的睡袍,再被裴景臣抱着送回床上:“你明知道我“拖堂”,还不抗议?”
苏清词笑着说:“抗议不了,打不过你。”
裴景臣有些心痒:“你说实话,是不是挺享受的?”
苏清词拐弯抹角道:“被人伺候洗澡能不享受么。”
裴景臣不满意,说:“小词,你越来越不坦诚了。”
按照以前的模式,苏清词必定会笑的一脸奸诈狡猾,然后大大方方的说“是呀,我口嫌体正直”。
苏清词很勇敢,喜欢谁就说,讨厌谁就骂,他不会脸红更不会害羞,成天把喜欢两个字挂在嘴边,逮到机会就大声表白。从前裴景臣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稀罕,直到失去了才怀念那些宣之于口的爱意是多么多么多么的珍贵,他很想再听苏清词说一次“我爱你”、“我喜欢你”、“我真是爱死你了”这种简单粗暴,肉麻至极的词。
不过不着急,来日方长,苏清词变得含蓄了没关系,他大胆一点就好了。
裴景臣捧着苏清词的脸,掀唇,阖上,再张嘴,生涩又兴奋又紧张又激动的说道:“宝贝儿,我爱你。”
苏清词愣住。
裴景臣是个思想保守,情感含蓄的人。他从来不会直白的表达喜欢,就算袒露心声也是隐晦的,文艺的,矫情造作的。当然苏清词不排斥他的文艺,也十分喜欢这份不同流俗的文艺,可是谁又嫌表白多呢?这种简单直白,通俗易懂的表白往往更深入人心,只需三个字就能概括全部。
苏清词感觉心脏很软,好像整颗泡在温泉里,暖洋洋的。
不叫他清词,不叫他小词,而是叫他宝贝儿。虽然很俗套,烂大街,但是人家经久不衰是有人家的道理的!
苏清词面颊发红,双手抱住裴景臣的背,回味那声专属于他的“宝贝儿”,以及那声虽然迟到很久,但最终还是得到的“我爱你”。
有道是好饭不怕晚,越是来之不易,越是让人百感交集。
这声我爱你,真是甜到发齁得慌!
*
苏清词每天画画,画的几幅都是日出。
这天裴景臣才走几分钟,病房里就迎来了客人。
裴海洋左手提花篮,右手提果篮,穿着保暖的军大衣笑呵呵的来探病:“孩子,好点没有?年前能出院吧?”
苏清词说挺好的不用担心,裴海洋拿出保温杯,里面是他亲手炖的鸡汤,汤色清亮,只放了少许食用盐,绝对健康清淡好喝。
闲话家常后,裴海洋看时间差不多了,说得回去做面包了,要苏清词好好修养着:“等出院来叔家里,叔再给你做红烧狮子头吃。”
苏清词欣然一笑,起身把裴海洋送到门口时,叫道:“海叔。”
裴海洋回头:“嗯?”
苏清词本以为自己能很敞亮很大方的说出口,结果面对唯一尊敬的长辈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和小小的紧张。苏清词有点急促的拨弄一下额前碎发,再用手指蹭蹭鼻梁,垂着眼睛说:“我跟景臣复合了。”
裴海洋呆了两秒,然后欣喜不已:“真的?”
苏清词点头。
“好啊,真好!”裴海洋激动极了,两只大手抱在苏清词胳膊上,再用力的拍拍,抓紧,“你们俩好好地就行!”
苏清词原本信心坚定,可看着裴海洋慈祥的面孔和隐隐泛着泪光的眼睛,他又一次感到无地自容:“海叔,我是不是挺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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