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她笑眯眯地问,等待着陶苍林的回答。
少年望向她的笑眼,弯弯的,多么好看又明亮,连唇角都翘得恰到好处,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又把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装得这么好。
“你们下午要换的吧。”陶苍林憋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
“对呀,怎么了?”应白游刃有余地应对着。
陶苍林再不说话了,就这么看着她,眼神干净得和他的白衬衫一样,透着光亮和无言的诉求。他只是想看看,想在班上那群只会起哄的小子之前,想在操场上那些爱凑热闹的同学之前,想在所有人之前,看看她穿舞裙的模样。
可他说不出口,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这有些难。
所以陶苍林伸出了手,借着树荫的遮掩,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细细的,腕骨伶仃突出一点点,硌在掌心里,让他忍不住心微微动了一下,他轻轻揉了下掌中的手腕,撒娇一样。
应白最受不了他这样,太赖皮了。
陶苍林不爱说话,尤其不爱说软话,以前只是硬抗,后来就爱按着她操,可总有不管用的时候,每当这种时候,陶苍林最多也只会像这样,轻轻揉揉她的手腕。
这对他来说,就已经算示弱和撒娇了。
可偏偏应白吃这套,她凑了过去,停在极近的距离,都能看得清睫毛,然后眨了眨眼,用荡着秋水的眼望着他,诱导一般问道:“你是想一个人看吗?”
陶苍林闭着嘴没有说话,应白的手腕从他的掌中挣脱出来,握住他的衬衫下摆摇了摇,轻轻地问:“是不是呀?”
他终于败下阵来,耳朵悄悄烧红了,点了下头,就一下。
即便他们已经是这样亲密的关系,可这么幼稚又霸道的占有欲,还是令陶苍林觉得难以启齿。
应白笑了,凑到他耳畔,呼着气说道:“十五分钟后,七楼广播室外面,等我。”
风吹过柳枝,将所有的秘密都藏在风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谁的心跳偷偷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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