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联邦预备役的时候就喜欢了,那个蝴蝶真的是送给你的,毕业典礼上也是想要和你表白,对不起,我一直都没说…求求你不要失忆。”
闻禾与听完神情冷淡而自如地低头解开了身上的束缚,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不见天,他走到铁栅栏前,仿佛望着园外因为偷窃玫瑰扎手而刺了血哭泣的人。
闻禾与站着,看着外面没一会儿因为失力滑到地上的人,他的头颅昂着显得姿态倨傲,眼睛却垂着看上去神情脆弱,“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宋胜意止住声,喉咙发不出音节,只能狂点头。
闻禾与看着他,又看着这牢笼,对宋胜意说,“你知道我之前在这里幻想过什么吗?”
宋胜意摇了摇头。
闻禾与瞳孔又黑又深,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时有种会摄走人心魄的寒意,他伸手握住一节铁栏,似乎回到年少因欲望而失控的夜晚,“就是现在这样,你在外面,给我'kou。”
宋胜意抬起眸子,好像有些迷惘,又似乎在认真思考闻禾与所说的这种可能性,他手向里,握着Alpha的小腿,在履行前,闻禾与先他一步从里面打开了牢笼。
重铁卸下的声音格外响亮,闻禾与走出来,将地上的宋胜意揽到怀里,拎着他站起来。
此刻他的幻想才真正实现,隔着冰冷的牢狱,有个人爱他,将他救出来,闻禾与也如同每一个心理健康的爱人该表现得那样,积极地回应了这份情感。
宋胜意紧紧地抱着他,短时间内哭得太厉害胸口还止不住地起伏着,他着急地检查闻禾与身上有没有伤口,确认眼前的人完好无事,心有余悸地问他,“怎么不在家等我?”
闻禾与淡漠的眸子扫视了一圈身后的环境,“喻敏静通知我这间地方要拆掉了。”
宋胜意眼泪擦得不干净,让他潮湿的睫毛聚在一起,握着Alpha的手很紧,发着抖,指责变成一句安抚性的话,“我不希望你伤害自己。”
闻禾与稍微低下眼帘,试图消解宋胜意溢出的情绪,眼梢轻抬,“我不会。”
重新坐在那把受刑椅上,对他来说是对这个地方最后的告别。
他反牵住宋胜意的手,被告白后的心情相比欣喜激动,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和安稳,闻禾与望着Omega的眼睛,目光深邃,好似两人抵额相贴的实感,Alpha的声音低而闷,“不好的地方,我会改。”
他要比自己想象中得更早不再站在这片废墟中,事实上以成为健康爱人为目标的闻禾与在某个节点后从未走进这里,如同心理医生交给他的种子,好学生闻禾与擅长在任何一门功课中取得最优成绩。
“你不需要改,”宋胜意对他说,两人身体相依,走出这间暗室,“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脚步落在地面的声音砸向墙壁,又落在耳边,抵消两人之间的沉默,闻禾与侧过脸,视线落在宋胜意身上,这段路忽然变得很短,短到Alpha目光中的杂质沉淀不及,他们已经走了出来。
闻禾与此前曾无数次思考他人生的意义,祈求在其中发现出路,可到最后皆一一失败,仍然将所有压在宋胜意身上。这样的意义太重,一般人不能承受,闻禾与也不打算告诉宋胜意,正如他最初试图分散这份心力的初衷,他想尽可能地让宋胜意轻松一点。
可今天闻禾与想他或许错了,他创造的前提条件对宋胜意没有任何区别,因为那只反应他内心最深的渴求,本来他可以用更多手段。
皎白的月光照在地面陈年的苔藓上,情'欲返潮。
闻禾与拉了拉宋胜意的手,停住脚步,宋胜意回头望他,闻禾与此时说,“你不爱我,我会死。”
宋胜意没有做言语上的狡辩,轻轻吻住他的唇,信息素紧紧交缠。
失而复得,心却还在疼。
“我本来打算处理好一切认真地跟你表白,”宋胜意语气温和,安静地望着他,“我把那只蝴蝶要回来了,还订了很有名的情侣餐厅,给你买了花。唔,酒店也选好了,表白方案还在纠结,有想过在你们事务所办对面的大楼投一幅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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