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剖析得这么明白吧。
“但是你可以继续当你的老好人,恶人让别人做就行了。”他来了句。
明雀没懂:“什么意思……”
“不会拒绝别人。”娄与征靠近,手肘支颐在吧台,将她半知不解的眼神禁锢住:“那就找个管得了你的人,帮你拒绝。”
面前这个人的眼神太直白,而且含着一股探不清他真正想法的深沉,让明雀一颗心浮在云端没着落。
她握紧剩下那颗糖,捏得包装咯吱响,栽在他黑眸中说不出话。
娄与征嘴里含着糖,说话间薄荷糖在牙齿间碰撞,发出清脆的微响:“咱俩其实挺互补的。”
他看着她:“学妹,你觉得我怎么样。”
心弦被拨动的瞬间是没有预兆的,没人能说准究竟怎样才会心动。
或许只是因为随便一句话,因为一个动作,或者对方偶然的一个微表情。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
心跳就那么乱得一塌糊涂。
…………
最后酒店看戏那晚上,以娄与征在电梯里按着她头顶的一句“傻不傻啊”为结束。
这几天,她和对方没有再联系过。
他还真像是还了人情就一点都不想跟她沾上关系的样子。
明雀最近窝在家里在各大招聘APP上逛得头疼,难得过了几天宅女的日子。
这天下午她扔了垃圾上楼,正好碰见房东阿姨。
阿姨从隔壁还没人租的房子出来,碰见她:“姑娘啊,这几天没上班?”
明雀迅速思考,最后没有说失业的事,笑道:“对,最近放年假呢。”
“挺好的,那个什么。”房东阿姨提醒她:“下个季度的租金,该交了啊,阿姨知道你们打工不容易,已经给你最低价了。”
“现在外面租房至少是年付的,你这按季度交我都没说啥。”
听到这话,明雀脸颊臊得慌,一个劲的道歉:“我这几天绝对给您。”
送走房东以后,明雀进了家感觉身上的压力更重了,她拿出手机想再催杨格还钱,他正好借了五千,如果还回来她再补一点就能交上房租了。
不然真的要去到处借钱了,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真的不想去借钱。
结果她一条消息刚发过去,界面直接跳出个红色叹号。
明雀握着手机静止了几秒,愤怒一拥而上,气得脸瞬间涨红。
你他妈还敢删我好友!!
报警!她现在就报警!!
明雀气得想砸手机又舍不得,最后在抱枕上锤了好几拳,就在这时
,一通电话打来。
“明雀!我是娄琪!还记得我吗!”
…………
半个小时后,明雀到约定的清吧找到娄琪。
娄琪看见她笑得能开花似的:“好久不见!可算是有时间约你啦。”
明雀微笑,坐下:“找我有事?”
“啊,也没什么事,就是一直想当面谢谢你。”娄琪莫名娇羞。
“哦你说那天。”她摆摆手,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柠檬水,“没关系的,而且非说要还人情的话,你哥已经替你还了。”
娄琪显然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啊?他干嘛啦?”
“帮我……”明雀也不知道怎么遮掩,摸着头发,索性说:“收拾了一下前男友……”
娄琪表情瞬间变得很精彩,半捂着嘴,心想:娄与征你倒挺会给自己找借口。
她说:“哎呀,我哥是我哥,我是我,我今天请你喝酒吃东西!”
娄琪把酒单给她,说着:“刚接电话的时候感觉你情绪不高,出什么事了吗?”
明雀和她投缘,正想找个倾诉的出口,就没隐瞒:“我前男友从我这借的钱还没还,把我微信删了,我正想去派出所呢。”
“我,最近要交房租,有点急用这笔钱……”
娄琪耷拉肩膀:“啊,怎么这样。”
“这男的也太贱了。”
“你缺多少?我给你拿点,什么时候还都行。”
明雀赶紧摇头,就知道对方会好心:“不用的,没事。”
娄琪想了想,趁她没注意偷偷拿出手机发了条微信。
…………
与此同时。
金融街Library酒吧。
娄与征一边脱下大衣,一边从酒吧的暗门走进来。
酒保立刻迎上去,笑着:“晚上好,您怎么过来了。”
“其他店那边都没事,我过来转一圈。”他环视酒吧一层,问店员:“今天怎么样。”
“客量和往常差不多,最近总下雪会影响一点。”服务生给他指了一个卡座,小声说:“那边今天点得多。”
娄与征看过去,一个卡座有两男四女,桌子上摆满了酒和吃食,正闹闹哄哄地调笑着。
虽然定位是高端清吧,但遇到这种吵闹的客人也在所难免。
遇到这种客人很正常,不过娄与征的目光在扫视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下。
不过不巧,他看见个熟人。
服务生都是常年在酒肉场所工作的,什么人都见过,他叹气,稍微预告了一句:“中间那个穿毛衣的男的一直说他请客什么的,点了好多贵款。”
“但瞧着吧……不像是有这个实力的。”
“估计等到结账的时候大概率要扯皮。”
娄与征盯着杨格那张喝得醉醺醺,搂着女人胡说大话的脸,轻嗤。
“今晚我有空,陪你们会儿,有事儿我在呢。”
“
你忙吧。”
店长在这儿,服务生踏实多了,笑着去干事了。
娄与征把大衣扔到一边椅子上,拿起吧台上装饰用的异形魔方,翻动手指拼着,每转一圈,都像是风雨酝酿前的铺垫。
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卡座里的人喝得满足,扬言大话的杨格没有推脱,歪歪拧柠地去前台结账。
花了钱,他今晚势必要拿下新女伴。
就在他正盘算着今晚的兴奋计划时,酒吧服务生提醒:“不好意思先生,您这张信用卡刷不了了。”
杨格愣了下,“什么?”
他摸出钱包,又递了一张信用卡,“试试这个。”
服务生试了一下,又摇头。
这时卡座的人醉醺醺地嚷嚷他,笑着催促他。
杨格表情变了变,露出几分急色,“呃,你,等一下。”
他在钱包里翻来翻去,额头都冒了汗,竟说了句:“你们店能记账吗?”
服务生露出了然的微笑,似乎见多了这种人,保持礼貌:“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店都是一次结的。”
“同桌其他人来结一下也可以的。”
杨格请客的牛皮吹了一晚上,怎么可能这个时候丢面子,他急着在微信列表里翻来翻去,想办法弄钱出来。
“真不能记账吗?我这银行卡出问题,不是没钱,我明天弄好立刻给。”
“你帮我联系一下你们店长,我跟他沟通。”
就在这时,旁边洗手池的水停了。
娄与征抽出几张纸把手擦干净,纸团随意一扔。
他走出几步,往墙边一靠。
“你想怎么沟通?”
杨格一愣,缓缓看向高大懒散的男人,认出了他,“你,你不是……”
娄与征单手揣进宽松灰色长裤的兜里,仰起下颌,看他像看垃圾似的。
“我就是老板。”
服务生这时候对他说:“那您直接跟我们老大沟通吧先生。”
说完很会看气氛地离开了。
娄与征支起身走过去,拎起酒单看了眼总价,“一万五……”
半晌,他冷笑一声,意味深长。
杨格脸色更难看了,没想到会倒霉到这个地步,“我银行卡确实临时有问题,能不能……通融一下。”
“我身份证压你这儿行不行。”
“用不着。”娄与征把酒单放下,手指点了点,竟说:“你应该不至于一分没有,这样,给你算便宜点儿。”
杨格诧异:“你说真的……?”
“毕竟都被她踹过。”娄与征眉眼驰色,笑得吊儿郎当,“也算缘分。”
这话一出,杨格瞬间谄媚起来,顺着说:“缘分,都是缘分,以后交个朋友好说话。”
顷刻,娄与征掀眼,目光犀利。
他一冷脸,氛围瞬间凝固。
“你现在把她那五千块钱还了。”他指节叩着结账台的桌面,嗓音更低:“我这单给你免。”
…………
明雀意外的是和娄琪抱怨后没过三个小时,杨格突然主动往她支付宝账户里打来了欠的钱。
收钱没多久,娄与征的电话随之来到。
接通时,明雀听到电话那边无比嘈杂的环境音。
即使是这样,娄与征那低沉的,染着点不耐的嗓音仍然清晰诱人。
他叹息。
“明雀,怎么办。”
“我因为你惹上点儿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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