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为了那件事。
所以,安王找他也是想要算那件事,李乐只心底的小人挑了一下眉头,他也不藏着掖着,问道:“殿下是想算雪国联姻一事?”
“是也不是,”安王微笑,“李道长有所不知,我有一妹妹,我不愿其嫁去雪国,故而想问问李道长,此次会是哪位公主下嫁。”
好悬。
李乐只差点没把那句“你也有妹妹”说出口,据他所知,适龄的有两位公主,可没说其中一位是安王的妹妹,难道是有变故?
李乐只不在此事上纠结,他暗自徒手掐算一二,得到的仍是和先前一样的结果。
他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拿出茭杯当着安王的面扔了三次,假装是用茭杯算出来的,在安王面前,他不得不多费点心思。
李乐只道:“殿下放心,此事和公主无关。”
“哦?”安王不太相信,这件事居然和公主无关,心底怀疑几分,难道是这道人算得不准?
他可不信,这么好的机会,太子和老三不会心动。
唯一的变数也只有他父亲,大公主是他最喜爱的女儿,父亲未必会舍得,那也只有二公主,要防备老三。
不过,这道人要是算得准,此事和公主无关,安王想到另一种可能,定是他的谋算成功。
于他而言,倒是个好消息。
安王走后,李乐只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着安王远去的马车,他真想伸手喊一声,殿下,我的卦金。
想想那个冥场面,李乐只闭上嘴。
而安王从李乐只那里知道消息后,立马派人去请徐凌前去他的府中,见到徐凌后,安王同他说起雪国求亲一事。
“殿下你的意思是?”徐凌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不死心问上一句。
“若是有雪国相助,更多了几分把握,相信表弟也是明白的,”安王双目含笑看着徐凌。
徐凌对上那双眼睛,遍体生寒,不敢与他直视,低头不语,心里有万般话想要说出口,临近嘴边,却又无声。
“表弟?”安王喊了一声。
徐凌猛地抬头,他收敛起脸上的神情,犹豫半会,才道:“殿下,此事事关重大,我会告知父亲,交由我父亲决定。”
“好。”
安王依旧是笑着的模样,可徐凌却不敢再与之对视,匆匆一礼后,转身离开。
离开的步伐飞快,就差没有飞起来,走出端王府的那一刻,徐凌头也未回,活像后面有吃人的老虎般,上马车时,腿还软了几分,扶住马车门边才没有让自己出糗。
等坐在马车里,徐凌回想安王所言的每一句话,放在膝上的五指慢慢收拢,留下道道褶皱。
对于安王想要他阿姐出嫁于雪国的事,徐凌还是有几分不舍,可他们忠勇侯已经上了安王这条船,绝无回头的路。
想必父亲知晓后,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阿姐的事情绝无回转的余地。
果然,这事告知于父亲后,父亲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将事情定了下来,只是这事未必也会如他们所愿,该如何还要全看陛下的想法。
*
李乐只还没有回到家,就被公孙淼然拉着前去了丰安楼,路上李乐只还同公孙淼然说起安王找他算卦一事。
公孙淼然听后惊讶道:“安王哪来的妹妹?”后他想起来,对李乐只道:“他倒是有一位,那是徐采女生的,对方年龄尚小,雪国求亲一事即使真的会选公主也未必会选三公主。”
“那安王此举,是在试探?”李乐只不解。
公孙淼然步伐微顿,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只是这事也不定是真的,便没有在这时候说出来,只是道:“莫要管他,扰了咱们的兴致,今日丰安楼来了一位新的大厨,做得一手辣锅子,是新鲜玩意,你吃了一定感觉不错。”
“哦,那我倒要见识见识了。”
等到了丰安楼,李乐只还在慢悠悠喝茶,等那辣锅端上来的时候,李乐只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他没有看错吧,这玩意怎么那么像火锅……
他收起眼底的震惊,嗅着空气中飘的香味,真的跟火锅没有任何的区别。
李乐只看着上来的片片肉,真心感叹,不管去了哪里,会吃的依旧会吃,李乐只将东西倒进锅里头。
公孙淼然见到他动作熟练,好奇道:“李道长,也去过荆州?”
李乐只差点脱口而出没去过,但他话到嘴边,想起了原主,他可不知道原主有没有去过,便笑笑,问道:“怎么了?”
“这锅子是从荆州那处传过来的,我见道长比我还要熟悉,还以为道长去过荆州。”
李乐只笑笑道:“上楼的时候看到了,便学会了。”
公孙淼然也没有在这事上纠结下去。
两人闷头吃起来,李乐只连连灌了自己几口茶,这锅子可比他从前吃的要辣上许多,而且没有清汤锅,吃了一点,李乐只便受不了了,端着茶走到一边,将窗户打开。
黄昏染尽半边天,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李乐只盯着临街的人看着,等过了一会儿,他倒是看到了一人,只因那人长得比平常人要俊俏几分,李乐只看着对方身上的衣服,上面绣有大片的黑牡丹,就是那张脸,看着有几分熟悉。
李乐只看着他时,那人似是察觉有人在看他,也抬起头,往上一瞧,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李乐只。
跟随在他后面的人也看到了李乐只,见主子好奇,等走远了,李乐只听不见时,才说道:“主子,那人便是姓李的道士。”
“哦?是他,”那人只说了这一句后,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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