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很快又玩到一起去了,沈临风回来对窈娘她们道:“幸不辱命。”
窈娘则对李氏道:“大嫂,芙姐儿平日在家被我惯坏了。”她不是真的觉得女儿做的不对,就像沈临风说的,在世家大族做事情不能完全凭自己的喜好。
小孩子年纪小的时候,谁都不会计较,但是看在有心人眼中就容易出现问题。窈娘很尊重女儿,沈临风也没有批评女儿,只是让她换位思考。
芙姐儿其实是个善良又大气的小姑娘,玩的满身是汗,在外婆家泡了个花瓣浴,出来时,她年纪小,便就在屋子里吃,喝甲鱼汤,吃手撕鸡,吃的不亦乐乎。
她心胸开阔,和她爹爹似的,那点不愉快,早抛到爪哇国去了。等窈娘过来接她时,都困的揉眼睛要睡觉了,润哥儿还舍不得若芙表妹。
沈临风只好道:“润哥儿过几日去我们家里玩儿。”
等她们走了,李氏还疑惑道:“我原本以为润哥儿平日更爱和文家姐儿玩,没想到他还更舍不得沈家姐儿。”
“沈家的姐儿小小的年纪,气度可是非凡,虎虎生威的,谁都喜欢,从来不小性。摔在地上,直接自己拍拍身上的灰,又喜笑颜开的。”李氏身边的人当然更看好芙姐儿了,还怕夫人昏了头,看那个文家姐儿。
芙姐儿年纪虽然小,性情爽朗,最主要的是沈姑爷仕途亨通,就这么短短几年,人家已经是侍讲学士了,年纪也不过二十八岁。
文家姑爷人虽然好,可恩荫出仕,到如今还是要靠祖辈余荫,自然不同。
李氏笑着摇头,其实大爷也提出亲上加亲,但小姑子夫妻都说等孩子们大些了再说。也是,当年沈临风的亲事波折频生,如此,她们也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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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窈娘又想起莘婉现下愈发瘦弱了,遂打发紫藤送些补品过去:“我今儿不看还真的不知道三嫂瘦成那样了。”
颜景文是大房的长子,这几年功名无望,和莘婉琴瑟相谐。据说甄氏十分不满,就认为是莘婉带坏了颜景文,其实颜家谁不知道颜景文本身性格就不适合走功名。
如今官场黑暗,也并非一般人能够入的。
正说着,沈临风从外进来,“窈娘,周陵光因为上书让皇上立储,已经被皇上贬官,我看他这般也实在是胆子太大了。”
“哦,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可我今日看大姐姐都好好地?有说有笑的,没什么大事。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窈娘心想颜宁馨出嫁这几年日子还过的不错,她也常常听说周陵光在翰林院也混的不错,怎么现在上书立储,这样的事情皇上最为厌恶了。
沈临风摇头:“幸进而已,现如今我恩师赵首辅已在首辅的位置上好些年了,不少清流正在攻击他。最不满意他的就是不上书让皇上立国本之事,周姐夫也屡次劝我让我给恩师进言,然而我恩师比别人都着急此事,可急也是没办法的,这不是还得看皇上的心意。”
窈娘对他道:“他现在是在积攒名望,再等几年清流依旧会启用他,甚至是未来太子践祚,也会记得他这份好处,倒是个有谋略之人。”
翰林院多半都得熬资历,沈临风因为是制科第一人,首辅的得意门生,他本人还钻研青词之道,颇受上面青睐,所以升官升的很快。
除了他之外,颜景昭在科道满三年,如今外放四川做参政。
从清流到浊流,颜景昭一开始很不适应,可外放后升官升的很快,这和在翰林院完全不同。翰林院有些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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