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讲,绮雪是真的不敢出去了,拜每年春天的阴影所赐,他最怕这种事。
不过绮雪还有个问题:“‘宜春香质’是什么东西?”
绿香球:“?你不知道?”
绮雪摇头:“是书名吗?”
绿香球:“确实……那《弁而钗》呢?《竞春图卷》呢?《花阵六奇》呢?难道你一个都不知道?”
绮雪眼神迷茫,绿香球颤抖地抬起翅膀捂住胸口:“你不知道!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你等着,明天我就把所有书都带过来!”
转天,绿香球果真带回了一大堆书册,绮雪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那小小的身体和一摞沉甸甸的书册完全不成正比。
绮雪随手翻开一本,才看了几页就大受震撼,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这里面玩得可比卫淮变态多了!
至少卫淮不会在他身上用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长针、绳子、蜡烛、勉子铃……怎么还有姜和鱼?还有十几个人的……真的不会出人命吗?
绿香球故作老成地说:“好好看、好好学,你不是想入宫报恩吗,那就学会这些,到时候贺兰寂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绮雪沉默半天,再开口时显得很犹豫:“恩人真的不会杀了我吗?”
“不信你就在卫淮身上试试,你看他喜不喜欢。”绿香球趁机怂恿。
绮雪考虑了一下午,觉得绿香球说得有道理,他固然有美貌,可只凭美貌也不能保证必定获得贺兰寂的宠爱,想做宠妃,还是要有些过于常人的本事才行。
就拿卫淮练手好了。卫淮宠他,生气了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他随便撒个娇就能糊弄过去了。
几天后的傍晚。
卫淮难得清闲,晚上想带绮雪出去转转,却被绮雪拦下了:“我为七郎准备了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卫淮瞬间来了兴趣,一双桃花眼变得分外明亮,“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绮雪故作神秘:“我需要七郎配合我,我要绑住你的手。”
“可以。”
卫淮答应得很痛快,听从绮雪的指挥,放松地躺在软榻上,任由绮雪将他的双手和软榻的木栏绑在一起。
绮雪脱下外衫,盖在卫淮脸上,遮住他的双眼,窸窸窣窣地换好衣裳,又把外衫拿了下来。
卫淮睁开眼睛,目光落到绮雪身上,就再也不动了。他的呼吸瞬间变快,双手握住栏杆,紧绷的手背浮现出淡淡的青筋。
绮雪穿的是西域的舞娘裙,色泽艳红如火,露出双臂和肩颈,以及纤细雪白的腰肢,小巧的肚脐嵌着一枚红宝石,数条细长的金链蜿蜒而下,随着腰肢晃动闪烁着美丽的流光。
下身的裙装长及脚踝,却只是轻透的薄纱,完全遮不住修长的双腿,反而更显美艳旖旎。
绮雪握着一支马鞭,在掌心上轻轻一敲,不痛不痒地抽了卫淮一鞭:“好七郎,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不等卫淮回答,他就又一鞭抽了上去:“不喜欢也不能说‘不’,你只是供我玩乐的奴隶,没有拒绝我的权力。”
卫淮紧紧盯着他,嗓音变得沙哑:“我什么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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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香球在杏儿的小帐篷里睡了一夜,清晨的时候,她往将军帐附近飞了一圈,发现卫淮居然破天荒地没有晨起练剑,甚至在日常练兵的时候都没露面。
她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也不着急寻找绮雪,飞出大营侦查食人妖魔的行迹,等到黄昏才回来。
可令她震惊的是,整整一天了,卫淮都没走出将军帐,只是隔着帘子和亲信们交代了几句。杏儿想进去服侍绮雪,却被卫淮拒之门外,说绮雪有他照顾就够了。
绿香球太好奇里面是什么情况了,忍不住偷偷地从帘子的缝隙挤了进去,一股甜腻的香味便扑面而来。
帐中十分安静,绮雪睡得很熟,浑身的痕迹不堪入目,简直如同被野兽折磨过一般。
绑手的绳子断了,软榻的木栏也断了,布料碎片散落得满地都是,绿香球心疼地发现红宝石金链也被扯烂了,这可是花了她不少钱买来的!
卫淮垂着眼睛,坐在软榻边看着绮雪,手指缓缓地滑过绮雪柔软的脸颊,满是珍视和怜爱。
忽然,他发现了绿香球的存在,抬眼与她对视。
四目相对的一刻,绿香球被他的视线牢牢锁定,浑身僵硬地停住了。
那是一双不属于人类的眼睛。
只有某类食人妖魔才会拥有的幽绿竖瞳竟然出现在了卫淮身上。
昨夜绮雪令他兴奋到了极点,他失去了对自身的控制,才因此露出这双可怖的瞳孔。
绿香球满心恐惧,被那幽暗的注视震慑得无法呼吸,浑身的毛炸了起来:“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食人妖魔不可能化成人形。
更何况卫淮身上没有丝毫妖气,他既不是人,也不是食人妖魔,而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一个真正的怪物。
卫淮没回答,只是笑了笑,做出噤声的手势。
“别吵醒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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