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绮雪身上的香气,姬玉衡心中的爱慕和渴求到达了极点,他的瞳孔变得有些涣散,意识模糊地喃喃道:“雪公子……”
终于,在他昏厥过去的前一刻,绮雪大发慈悲地取出了银针,姬玉衡瞬间得到了解脱,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人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气色虚弱苍白,颧骨却泛着病态的绯红。
绮雪欣赏着他几l乎半死的模样,觉得现在的姬玉衡空前地赏心悦目,他费了许多事,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能折磨和侮辱姬玉衡,无论什么他都愿意做。
“好啦。”
他温柔地扶起姬玉衡,让他坐在地上,倚靠在他怀里,抚摸他汗湿的额头:“今晚结束了,你休息一下,一会就可以回去了。”
姬玉衡平复着呼吸,过了许久才低声开口:“谢娘娘体恤。”
绮雪点着他的唇:“既然感谢我,那就记得明晚过来见我,千万别逃,否则你逃到哪里,我就派人追你到哪里,将你抓回来,我说到做到。”
“……是。”姬玉衡闭上眼睛,“我没有想过逃走,娘娘,我会来见您。”
“那就好。”
绮雪甜甜一笑,甩下姬玉衡离开了,姬玉衡又在地板上躺了一会,恢复了些许体力,便站起身来,慢慢地穿好衣服,走小路离开了承露宫。
……
接下来的数日,姬玉衡每晚都要前往承露宫和绮雪见面,接受绮雪对他的“折磨”。
的确会感到难受和痛苦,然而对于姬玉衡来说,这却是一场值得他万分期待的幽会。
可以每晚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心上人也愿意和他亲近,他怎么可能会感到恐惧和抵触?只是察觉到绮雪不喜欢他高兴,他这才克制着自己,故意表现出痛苦不堪的表情,哄绮雪开心。
甚至有的时候,他太过舒.爽了,还要抬手挡住自己的脸,遮盖眉眼间的愉色。
而到了白日,姬玉衡每天都要参加一场校考,天子遴选储君,主要校考宗亲子嗣的六艺和对策,以便从中选拔优者。
正如他之前所担忧的那样,这几l日姬玉衡目睹了宗亲之间太多的勾心斗角,朝堂也随之发生了动荡。
校考开始后,只在考试中做手脚都是轻的,更有甚者竟谋人性命,不过短短几l天,就出了三场人命案和十几l场伤人案,死伤者要么是成绩佼佼者,要么就是过于嚣张跋扈,引起了别人的忌恨。
就连姬玉衡自己也遭遇了几l次暗算,但都被他机警地躲了过去,这多亏绮雪绑架了他,给了他足够的警示,他才提高戒心,避开了其他人的暗害。
所以他也自心底更加地感谢绮雪。
经历了这些明争暗斗,姬玉衡感到身心俱疲,只有每晚与绮雪幽会的时候,他才能完全地放松下来,享受绮雪对他的亲近。
姬玉衡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待在风云诡谲的京城,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成为储君,所以在校考结束后,他就会回到自己的封地
,自此之后,他就再也见不到绮雪了。
三天之后,就是最后一场骑射的校考。
他已经不剩下几l次和绮雪相见的机会,所以就在今晚,他打算将母亲托付给他的玉镯送给绮雪。
他不会告诉绮雪玉镯的来历,而是打算当成一件普通的礼物送出去,至于绮雪收或不收,戴或不戴,他并没有任何把握,也不会强迫绮雪一定要收下手镯,只是想沉默地表达自己的情意,仅此而已。
姬玉衡从宝匣中取出玉镯,用手帕仔细地包好,放入衣襟中,独自前往皇宫。
今晚天气不好,惊雷闪电过后,下起了绵绵春雨,姬玉衡撑着伞来到承露宫的寝殿,却意外地没有见到绮雪的踪影。
凑巧的是,董原也来了,他原本今晚不当差,正在家中休息,也是被绮雪的魇魔紧急叫了过来,匆匆赶来宫中的。
来到承露宫时,他还没来得及往脸上敷粉,露出的眉眼似清俊的书生,意外地有书卷气。
董原的脸上没了平时那种阴阳怪气的笑意,只是对姬玉衡说:“娘娘正在兔园为怀孕的母兔接生,今晚没空见姬世子,世子还是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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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又响起了一道惊雷,绮雪焦急地蹲在兔窝边,心疼地看着生产中的母兔。
母兔本不该在今晚生产,可是今晚的雷声太大了,它受到了惊吓,导致提前生产,而且是难产,绮雪束手无策地叫来了董原,董原收到消息后立刻赶了过来。
董原几l乎无所不能,然而为动物接生他也没有经验,以前他家里太穷了,连鸡鸭猪狗都养不起,家中唯一的活物就是他和弟弟。
眼看着母兔发出痛苦的叫声,绮雪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董原蹲在母兔身边,皱着眉说道:“我听说应该是为母兔按揉肚腹,将胎儿送到正确的位置,只是……”
“我来吧。”
姬玉衡自他们身后走了出来,目光落在母兔身上:“我曾经为难产的动物接生过几l次,经验还算充足,如果娘娘信任我,可以交给我,我保证至少母兔不会出事。”
绮雪听到姬玉衡的声音,有些恍惚地回头望向他,很快反应过来,着急地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了位置:“你快来试试!”
姬玉衡立刻蹲在母兔身边,给它按揉肚皮,寻找着胎兔的位置,同时对董原说:“劳烦董大人为我取一支笛子,我需要吹奏曲子安抚它的情绪。”
董原立刻去办,很快拿来了一支玉笛,姬玉衡轻柔地校准胎兔的位置,这才接过笛子,吹出了一首宁静平和的曲子。
笛声空灵静谧,如同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地安抚着在场的小动物们,不仅母兔和灰兔们得到了安慰,就连绮雪的心情也平静下来,关切地注视着生产中的母兔。
过了小半个时辰,母兔平安生产,一窝刚出生的小兔子还没有长出绒毛,都是粉粉的,
() 蜷缩在母兔怀中。
看到母子俱安,绮雪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惊出了一后背的汗。
他有些脱力地坐到地上,身体东倒西歪的,直接落入到一个清爽的怀抱中:“别害怕,没事的。你看,它们都很健康,正在吃母亲的奶水。”
姬玉衡将绮雪抱进怀里,抚摸他的黑发,温柔地安抚他,他的怀抱干净又温暖,身上的气息清新好闻,绮雪挣扎了几l下,见姬玉衡没有松手,也就由他抱着,依偎在他怀里休息。
尽管他憎恶姬玉衡,但此时此刻,他也真心感谢他,救下了母兔和小兔子们的性命。
姬玉衡托起绮雪,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轻拍他的后背,这才对董原说:“还要劳烦董大人辛苦一趟,为小兔子取来绒毯,天气寒凉,它们没有绒毛,很容易受冻。娘娘也需要一条绒毯,他裹着绒毯会舒服些。”
董原露出微笑,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的笑容变得真诚了许多:“是,姬世子。”
一大一小两条绒毯被送进了兔园,董原为母兔和小兔子们布置出了更加温暖舒适的兔窝,就退了出去。
姬玉衡仔仔细细地将绒毯包在绮雪身上,温声对他说:“好了,放轻松,睡一会吧。”
他天生就招小动物的喜爱,绮雪也很难抵挡他的吸引,就这样被他哄睡着了。
睡梦中的他忘记了自己对姬玉衡的厌恶,展现出了最本真的姿态,依恋地抱住了姬玉衡。
雨幕静谧,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姬玉衡轻轻地拍着绮雪的后背,耐心地哄着绮雪陷入更深的沉眠,他垂眸望着绮雪甜美的睡颜,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心绪,弯起的眼眸流露出了浓厚的喜爱和宠溺。
他真的很喜欢绮雪。
不知过去多久,绮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醒来就看到姬玉衡的脸。
如果放在之前,他一定会厌恶地一巴掌扇过去,可也许是因为这几l天姬玉衡一直对他百依百顺,也许是因为姬玉衡救了母兔的命,他忽然觉得姬玉衡似乎也没那么令人生厌了。
而且姬玉衡的怀抱很温暖,很舒适,他不想起来。
所以绮雪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带着点鼻音问姬玉衡:“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姬玉衡轻声说:“大约刚过亥初。”
亥初啊……离陛下休息还早,还不着急过去。
绮雪懒洋洋地放空自己,赖在姬玉衡怀里不肯起来,姬玉衡见他竟然没有起来,不由得心生欢喜,也不搅扰绮雪的清净,只是沉默地抱着他,为他调整更合适的姿势。
绮雪是闲不住的性子,难得有这种身体不累却什么都不想干的时候,过了一会,他开口对姬玉衡说:“今晚谢谢你。”
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姬玉衡帮了他,救了他同族的命,他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他记得原著中姬玉衡之所以杀死陛下,是因为两年后陛下被巫术反噬得太深,丧失神智,做下了太多错事,姬玉衡
为了黎民苍生不再受苦,这才亲手杀了陛下,代替陛下称帝。
如今有他在,陛下再也不会遭到巫术反噬,也就不会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如果未来姬玉衡不再逼宫造反,那他也可以不杀姬玉衡,只要除掉谢殊就行了。
绮雪暗下决心,又问姬玉衡:“你想要什么谢礼吗?”
“我不需要娘娘的谢礼。”姬玉衡说,“这都是我应该为娘娘做的,何况它本就是一条性命,即使娘娘不开金口,我同样会拯救它。”
绮雪不想欠他人情:“真的没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如果你晚上不想过来,我也不是不能答应你……”
姬玉衡俊美的面孔染上薄红:“我……我没有这么想。如果娘娘真的想感谢我,那就收下我的礼物吧。”
“?”绮雪惊讶,“你真奇怪,不仅不打算收我的谢礼,还要反过来送我礼物吗?”
“嗯,是送给娘娘的临别礼物,我无心做储君,也做不成储君,过几l日就要回南平郡了。”
姬玉衡小心地从怀中取出玉镯:“还请娘娘收下它。”
绮雪伸手接过姬玉衡的礼物,打开手帕后,发现是一只种水上好的玉镯:“还挺漂亮,想要我现在就戴上它吗?”
“娘娘若是喜欢就戴上,若是不喜欢就将它收起来,我不会勉强娘娘。”姬玉衡温柔地说。
绮雪将玉镯套在手腕上,大小正合适:“挺好看的,我喜欢,和我的玉牌刚好相配。”
姬玉衡看到他真的戴上了玉镯,心中一片柔软:“承蒙娘娘厚爱,我感激不尽。”
“既然你要走了,那我也送你一个临别礼物吧。”
此时绮雪看姬玉衡真是格外赏心悦目,笑着抚上他的唇:“亲你一下怎么样?还是你想要更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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