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极少。”道清说,“对他来说没有意义。”
绮雪放心了:“那就可以随便说他的坏话了。”
道清:“你想说就说。”
“你说谢殊无趣,是不是挺不喜欢他的?”
绮雪瞥了一眼塑像,小声跟道清嘀嘀咕咕,这种当着正主的面说他坏话的感觉真刺激:“刚好我也讨厌他,你要是有什么想抱怨的,不如跟我说说。”
“……”道清问,“你为什么讨厌谢殊?”
绮雪当然不可能提到原著中的情节,不过他想起一件事:“七郎曾在云月观待了一个月,我们再见面时,他浑身伤痕累累的,我想除了谢殊之外,没人能把他伤得那么重。”
那天正是他与贺兰寂大婚的日子,卫淮拦住了他的彩舆,他看到卫淮一身伤,当时没能来得及问清卫淮为何那样狼狈,事后卫淮也半个字不曾向他吐露过,但他觉得肯定和谢殊脱不了干系。
道清:“卫淮触犯了云月观的戒律,谢殊将他关入水牢,以示惩戒。”
绮雪:“他为什么要来云月观?”
“他求谢殊为他卜算妻子的下落,也就是你。”道清说,“谢殊要他等,他等不及,扬言要杀光云月观的弟子。”
绮雪怔了怔,这才知道卫淮当初为了寻找他的下落,历经了多少辛苦,好不容易找到了,却看到他另嫁他人,嫁的还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当时卫淮心里得有多难受?
绮雪不由得心疼起卫淮,他本来只是为自己讨厌谢殊找个借口,现在却是真的因为卫淮更讨厌谢殊了。
他向道清抱怨:“所以你看,七郎因为谢殊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心疼七郎,当然就讨厌谢殊了。”
道清:“根源不是在你?卫淮是为了找你才触犯戒律。”
“你到底是我这边的还是谢殊那边的?”绮雪没好气地说,“你要是向着谢殊,那你就走吧,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道清默然。
绮雪戳了戳他:“你说啊,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谢殊的问题?”
道清看向一旁:“谢殊。”
“这就对了。”绮雪弯起眼睛,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也是妖,你跟我才是一伙的,你何必站在谢殊那个臭道士的一边呢?”
他的身体天然有着清新的香气,混合着乳香,形成了一种更加迷人的芳香,闻起来馥郁而温暖,萦绕在道清的呼吸间,挑
() 拨着他的心弦。
道清终于回过头,目光落在绮雪身上:“你身上没有妖气。”
“我藏得好,是你修行还没到家呢,所以没法识破我。”
绮雪刷地支棱起兔耳朵,有意无意地扫过道清俊秀的面孔:“你看,我是兔妖。”
道清抬手抓住软乎乎的兔耳朵,放在掌心间握了一下:“软的。”
“兔耳朵当然是软的。”
绮雪从他手里抽出耳朵,又变了回去,继续和道清套近乎:“这下信了吗?我是兔妖,而你是龙,我和你是一伙的,我们才应该多亲近亲近。”
道清垂眸看着绮雪,他虽是少年人,但身量比绮雪要高出不少,身形如挺拔修然的青竹,清隽而修长。
他忽然抬起手,抚摸了一下绮雪的脸颊,又将手放了下去。
“?”绮雪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
道清转身离去:“别忘了你说的话。”
绮雪:“哪句话?”
“和我亲近。”
道清重复一遍,走出了祖师殿,绮雪疑惑地摸摸道清抚过的地方,小声嘟囔:“他真的是个怪人。”
……
数日后。
清晨,天子的仪仗浩浩荡荡地自云月观的山门离开,绮雪依依不舍地望着天子的玉辂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才轻轻叹了口气,由董原搀扶着回到了卧房。
他继续睡觉,一睡就是一上午,自打有身孕之后,他就越来越嗜睡,要不是为了给贺兰寂送行,他不会起这么早。
醒过来的时候,绮雪感觉到心口前一片湿润,他低头看了看浅粉色的肚兜,因为他出奶出得太厉害,在徐太妃的建议下,他改穿了肚兜,这样换起来更方便,也不容易弄脏衣服。
他把董原叫进了屋,董原知道他一醒过来肯定要换肚兜,已经提前找了出来,正在此时,小内侍在门外通传:“娘娘,太子殿下到了。”
“母妃。”
姬玉衡清润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绮雪心里一甜,他其实一直盼着姬玉衡能来,很是温柔地说道:“进来吧,云期。”
“是。”
姬玉衡轻轻地回应,走进了绮雪的卧房。他解下斗篷,拂去衣摆沾染的少许柳絮,半跪在床沿边,对着幔帐中的绮雪说道:“母妃,儿臣来了。”
一只纤长美丽的手自幔帐伸了出来,轻轻抚摸姬玉衡的面颊:“好云期,这几l天想母妃吗?”
“云期自然思念母妃。”
姬玉衡垂下睫毛,耳根微红,主动对绮雪说:“云期……云期很听母妃的话,没有摘下母妃赠与我的礼物。”
绮雪离宫之前,曾经送给姬玉衡一只锁阳环,不许姬玉衡轻易泄出元阳。
听到他乖乖听话,绮雪很是满意:“口说无凭,你上来,叫母妃看看。”
他勾住姬玉衡的衣襟,力道轻轻的,却叫姬玉衡无法抗拒,就这样被他轻轻松松地勾上了床榻,只来得及匆匆脱下乌靴,身形就已没入幔帐之后。
帐中盈满了香气,绮雪趴在床上,只穿着肚兜,将雪白丰润的后背露给了姬玉衡。
他的肌肤莹润如玉,雪白得泛出微微的光彩,姬玉衡的目光落在他的后背上,便再也移不开了,心神也被甜腻的暖香慑住,怔忪地呢喃:“母妃……”
绮雪转过身来,面颊粉润,美艳得不可思议。其实他也害羞,只不过他更想看姬玉衡为他神魂颠倒的模样,便忍住羞意,踩了踩姬玉衡的膝盖:“母妃好看吗?”
“……”
姬玉衡背后已经被蒸出了薄汗,喉头不自觉地滚动,神色已经有些痴了:“香培玉琢,华容婀娜……母妃自然好看。”
“那还愣着做什么?”
绮雪的语气轻轻的,温柔而媚惑:“没看到母妃的肚兜已经湿了吗?还不快来帮母妃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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