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偏僻,但交通还算便利。东邻南江,西接高速,北面连着机场大道,和老街区离得也不算远,开车半个小时就能到。
附近建筑较少,只有南边邻着一个小型商城。陈淇在商业街上随便找了家咖啡店,坐在店里靠着玻璃窗的那面,开始细细观察不远处殡仪馆的动向。
据他今天上午查的资料显示,南山殡仪馆一共占地七百三十二亩,主要构成有业务大厅,火化楼,追悼厅等,基础设施较为完全,但是食堂却是建在园区外面的。
许凛工作的那栋楼邻着南门,隔着一条马路就是南山殡仪馆的食堂,再过来一些就是商业街。
根据陈淇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假如许凛从南门过马路到食堂,他正好能将全程看清楚。
只点一杯咖啡就干巴巴地坐在这个位置一上午也不太好。
陈淇前前后后点了三杯咖啡,喝到最后都快要吐出来了才终于隔着玻璃窗看见了马路对面许凛。
和许凛一起出来的还有几个同事,有男有女,看上去都有些上了年纪了。
因为需要短暂地离开办公地点,许凛将防护服脱下来换了件深色大衣。因为比人脸识别的大屏高出了很多,所以刷脸的时候需要将腰微微躬下来。
陈淇注视着许凛穿越马路,最终进入了食堂。刷门禁的时候似乎在和同事讨论着什么,微微低下头来,侧目听着,偶尔侧转头回答一两句。
等到许凛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食堂门口,陈淇终于收回视线,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唇角,感觉桌上的咖啡都变得更加美味了一些。
活了二十五年一直都是在被别人追,如今终于体验到了作为一个追求者的视角,竟然还挺有趣的。
第二天陈淇打印了一沓有关于“冬日小岛”的宣传告示,沿着商业街,尤其是南山殡仪馆的食堂附近贴了满满的一圈,几乎是走两步路就能看到一张的地步。
贴完后陈淇悠闲地回到了上次蹲点的那家咖啡馆,安静地看着挂钟上的时针慢慢走过了十二点十五分。
许凛在和昨天相同的时间刷了门禁走出来,身边还是昨天的那些同事。
只是这次许凛在穿过马路后,平稳的步子在食堂门口贴着传单的电线杆旁停了几秒,眉心微微拧着,直到同事在前面有些疑惑地叫了他一声,才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
陈淇心情愉悦地轻轻敲了敲杯沿,觉得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于是在当天晚上的饭点准时出现在了南山殡仪馆的食堂大门口,“一不小心”就将传单撒到了地上,只能蹲下身子一张一张去捡,背影看上去颇为吃力的样子。
大部分的传单已经在今天上午贴完了,下午一共就剩了二十张传单。但陈淇却蹲在地上艰难地捡了五分钟都没能捡完。
直到陈淇蜷在地上的身影逐渐被一个修长的黑影覆盖,他才恍若回过神来地慢慢转过头,视线上仰着对上了许凛黑沉沉的眼睛。
“温屿。”
虽然是在叫着温屿的的名字,可许凛的语气却不带什么起伏,微微蹙紧了眉,不太高兴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陈淇立马捡起地上仅剩的那几张传单,看上去非常惶然无措地站起身,蓝色的纸张被他弯曲的指节抓得有些皱了起来:“酒馆的生意不太好,我就想着能不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宣传,招揽一些客人。”
许凛垂眼看着陈淇:“这儿离你的酒馆有三十多公里。”
陈淇的脸似乎微微有些变红了:“……碰巧路过这个地方,觉得是缘分,就到这儿贴了。”
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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