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他们这些世代在秦国为官的人没有坏处。
但以甘龙为首的卿大夫,不愿意看到嬴稷在朝堂上拥有话语权。
嬴稷一看就是常年身居高位、唯我独尊惯了,他对甘龙等卿大夫抱有那么明显的敌意,一旦让他掌握实权,甘龙等人岂有好日子过?
现在,甘龙等人也只能向嬴渠梁施压,好让嬴渠梁改变主意,不要让嬴稷插手朝堂之事。
甘龙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职责和使命,即使秦王稷是我秦国未来的国君,他也不该插手当代的政务。如果让秦王稷进入我秦国的朝堂,他与君上意见不合之时,我等又该以谁的决议为准?”
甘龙的话音刚落,便感到嬴稷森冷阴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显然,他这番话已经将嬴稷给得罪死了。
但为了卿大夫们的利益,甘龙退无可退。
甘龙在说完这番话后,立刻便有不少卿大夫站出来声援他。
一时之间,半个朝堂的人都在站在了嬴稷的对立面,愈发衬得嬴稷孤立无援。
所有人都在等着嬴渠梁的表态,毕竟,他才是当代秦国国君。
嬴渠梁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此话不错。可当稷儿接了寡人的《求贤令》,开始影响如今的时局时,我们便已无法将他排除在外。”
“稷儿既是我秦国的贤才,又是未来的秦王,更是我秦国的功臣!他一来,就为我秦国击败了韩赵联军。如果连他都没有资格进入我秦国决策层,恕我直言,诸位根本不配站在我秦国朝堂上!”
嬴渠梁充满威慑力的目光自那些站出来反对嬴稷的卿大夫们身上一一扫过。
“大敌当前,你们只思量着怎么争权夺利,丝毫不为大局着想,实在让寡人失望!”
“寡人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如今,对我秦国而言,尽快提升国力,击退魏军,收复河西失地才是第一要务!谁敢做拦路石,寡人定不轻饶!”
看着眼前慷慨陈词的嬴渠梁,卿大夫一时都失了声。
嬴渠梁上位仅仅一年时间,相较于朝中历经了几朝的老臣们来说,他实在年轻得过分。许多人说是以他这个国君的意见为主,实际上并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
先前嬴渠梁在列国士子面前谦卑的模样,更是让一些卿大夫潜意识里认为他好欺负。
嬴渠梁的这次爆发,让卿大夫们始料未及,嬴稷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愧是将大秦带到变革之路上的国君,他就知道,他的大父必然是个极有魄力的君主,不会被底下人的意志所裹挟。
“日后,稷儿的意志,便等同于寡人的意志。若寡人与稷儿有分歧,寡人自然会与稷儿私底下协商解决,不劳诸卿费心!”
嬴渠梁表示,他和他家大孙子才是一国的,这些人想要利用他来压制他家大孙子,实在是想多了!
这时,嬴渠梁忽然感觉自己的袖子被谁拉了拉。
他抬眸望去,便见大孙子委屈地道:“大父,这些人欺负稷,稷可以揍他们吗?”
众卿大夫:“……”
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身为秦王的嬴稷,居然会这么不要脸!
嬴稷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会跟自家祖父告黑状,说要揍他们!难道他以为这是稚子在过家家吗?
嬴渠梁在怔愣了须臾后,对嬴稷道:“你是秦王,在寡人的朝堂上,拥有与寡人同样的权力。你自然可以对那些冒犯你的人施以惩戒。”
“既然大父都这么说了,稷可就不客气了!”嬴稷这么说着,挽起袖子走向了卿大夫们。
卿大夫们:“!!!”
不是,这嬴稷来真的啊?亲自出手打人,他这个秦王跌不跌份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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