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教养成才,将来他建功立业名留青史,自己身为他的师父,也能跟着沾光,被后人记住。
他都这把年纪了,甚都不缺,唯一缺的可不就是这青史留名的机会?
虞安城心中意动不已,面上却是白了姜椿一眼:“熠哥儿可是宋家的嫡长孙,拜师这样的大事儿,你问过你夫君的意思吗?跟宋家人商量过没有?”
姜椿斩钉截铁道:“没问。”
毫不意外地收获了虞安城一个无语的眼神。
她笑嘻嘻道:“有甚好商量的,师傅这样的高手愿意收熠哥儿为徒,我夫君跟宋家人求之不得呢。”
虞安城不吃她这一套:“你少糊弄我,回头我这边应下了,宋家那边又按着不许,到时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姜椿嗔道:“师傅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就算不相信宋家人的眼光,也该相信您徒弟我这个巡海夜叉的本事?
我夫君跟宋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敢跟我叫板?
我说行就肯定行,师傅您不要杞人忧天。”
虞安城:“……”
虽然她口气过于自信了些,但想想她的丰功伟绩,似乎说的都是事实。
亏她还好意思抱怨熠哥儿调皮捣蛋,论惹是生非的本事,她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熠哥儿这可是随了她的性子。
他缓和了下语气,轻哼一声:“到时再说,横竖熠哥儿如今还小。”
姜椿立时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子了。
总算把熠哥儿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了。
昱哥儿更是早早就预定给了蒋堰。
自己只要再熬四年,五岁一到,就把这俩神兽送去上学,到时就让他们的师父头疼去。
自己反正是解脱了。
这就叫死道友不死贫道。
师徒俩正说话呢,突然虞安城的小孙子锦哥儿跑进来,喘着粗气说道:“祖父,宋家弟弟把您养睡莲的大缸给砸破了!”
虞安城:“……”
姜椿:“……”
生怕虞安城反悔,把熠哥儿给退货回来,她立时“蹭”地一下站起来,怒道:“到别家做客都不老实,熠哥儿人呢?看我不揍烂他的小屁股!”
说完,不等虞安城开口,她抬脚就往外走。
其实压根就不用找,姜椿从正房出来,就瞧见了罪魁祸首熠哥儿,以及他身旁那口比他还高一倍,正哗啦啦往外流水的陶瓷大缸。
姜椿冷冷瞪了熠哥儿一眼,转头问旁边的昱哥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她当然可以问跟着他们的奶娘跟丫鬟、婆子,不过这些人都是宋家人,说的话未必公正。
还不如问站干岸看热闹的昱哥儿呢,他可不会好心地替自己哥哥隐瞒。
昱哥儿斜了熠哥儿一眼,淡淡道:“比投壶,哥的箭投进水缸,缸就烂了。”
姜椿走到水缸跟前,探头朝里瞅摸了一眼,果然在缸底瞧见了一根箭头上包了细棉布的短箭。
而缸底被这短箭戳得碎成了好几块,这也正是缸里的水外流的原因。
玩投壶投歪了是常有的事情,姜椿投壶的本事也不怎么行,时常投歪十万八千里。
只不过她作为一个成年人,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道,投歪了也不打紧。
但熠哥儿显然还没学会如何控制自己身上的巨力,所以打从他出生开始,就一直在霍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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