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女人刚开始说的‘一点小病,过几天就要走了’,极有可能是想表达不管是什么病,她都要放弃治疗了。
夏稚呼吸一滞,盯着她看了一会,才软声软气地安抚了几句。
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无比震惊。
因为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所以就觉得自己要死了?
又或者说……
医院给了她这种错觉?
“医院倒是没赶我走,说我可以在这里待着,不影响工作人员工作就好。我来了之后才知道,这群人都是这样的。”
她说的,是这些暂时住在楼梯上带着行李的外地人。
夏稚无声叹口气,道:“希望您健健康康的。”
中年女人深深看了夏稚一眼,说道:“希望你也是……”
“能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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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稚回到房间的时候是十一点,病房里只有张意一个人。
他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呆呆地盯着地板,床帘也没拉上。
夏稚进来后,他仿佛被惊动了似的,立刻瞪过来,发现来人是夏稚,他没有丝毫松懈,反而眼底萌生恐惧。
夏稚没说什么,他猜测,短时间内,张意大概会对自己这张脸保持警惕,甚至会条件反射感到厌恶。
没办法,谁让昨晚那不知名的东西变幻成自己的样子去接近张意呢。
“张意。”夏稚想了想,坐到自己的床上,与对方隔着卫辞的床对视,“我们俩来对个暗号吧?”
张意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比刚才好看了不少,语气也没有那么冲,“你怎么知道我们的暗号不会被那些东西知道?”
夏稚想了想,感觉也是,就没再强求。
张意深吸一口气,说:“你还记得第一天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夏稚:“你说第一天没有那么危险,可以放心去寻找线索。”
张意:“对,你记住这个就好。”
之后两人再没有交流,直到其他三人陆陆续续回来。
李忠南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轮椅坐上了,进门的时候调整了几次角度,才能进来,等回到床上,累得他哀叹一声。
“我今天什么都没查到,这可怎么办啊。”
没查到是次要,让他更难过的是以后都要控制轮椅来行动,不然随时随地可能触发死亡条件,简直太累人了。
“我有线索。”这一次,夏稚主动开口:“我在二楼通向三楼的楼梯上看见了很多外地人,他们住不起院,只能住在楼梯上。我跟其中一个女人聊过天,她说不清楚自己得了什么病,只知道自己一直在花钱,而且医院会给她安排各项检查……”
“……这不是坑人么?”李忠南心直口快说了一句。
萧墨非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这里是医院,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不是坑人谁知道?反正病患肯定不知道。
“而且这样的情况好像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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