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嫣其实紧张,但是她不能让自己表现的怯弱,一步一步得体走到殿中央,朝平山王行礼。
宴席中,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司嫣身上,在那低贱的孤女进来前,她才是所有人的瞩目。
宁玥咬紧银牙,她心里瞧不上司嫣,此刻却又嫉妒她,不仅因为她的风头盖过身为神女的她。
宁玥盯着司嫣那张令人惊叹的绝美脸庞,心中妒恨翻涌,那日她主动示好,赵应玹非但不动心,还落了她的面子,现在却告诉他,他看上了一个孤女,这对宁玥而言形同侮辱。
那边,赵应玹牵着司嫣落座,亲自为她布菜,不可谓不宠爱。
宁玥心里愈发恨恼,赵应玹合该像她所想的那样,有野心有手段,结果却沉溺女色。
而她贵为神女,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低贱的孤女,简直是可笑。
宴上觥筹交错,众人把酒言欢,司嫣看到只有神女端坐在只给她留的位置上,轻纱遮面,果然圣洁的如仙子一般。
让司嫣心生敬慕。
这时殿外有人进来,是一个身着黑袍的老者,他手执树枝缠成的手杖,走进殿中,即不跪也不拜,反而是平山王问他:“巫神可有观得异像。”
巫神道:“我观星象测出,十日后乃是紫气汇聚之日,到那日我将开坛问请天地,请神明昭示真龙之人。”
“好。”平山王目光落到长子赵应璃身上,“巫神开坛需要哪些准备,你务必办妥。”
赵应璃起身沉声答:“父亲放心。”
*
离开皇宫已经是深夜,喧闹褪去,司嫣靠坐在马车内,听着车轮辘辘转动的轻微声响,昏昏欲睡。
赵应玹把人揽进怀里,看司嫣抬起倦意迷蒙的双眸,柔声笑说:“靠着我睡。”
司嫣软哝哝地唔了声,把脸颊蹭埋进他心口,露出半张酣睡娇颜。
赵应玹低眸不觉疲倦的看着她,行进的马车忽然被拉停,车身跟着晃摆了两下,赵应玹稳身搂紧怀里的人,蹙眉问:“怎么了?”
陆吉警惕看着对面的马车,凝声回:“公子,是神女。”
“不必理会。”
陆吉应声拉动缰绳,却见宁玥从马车内走下来,径直走到马车边,隔着车轩薄薄的布帘对赵应玹说:“二公子,不如我们借步一谈。”
赵应玹眼中滑过不耐,“我以为,我和你没什么可谈。”
宁玥紧抿唇瓣,十日后开坛问请,到那时就都迟了,她才又一次委下身段来找他。
“赵应玹,我在你眼里看到对权利的欲望,我不信你真的对皇位无动于衷,只要你我合作,那这天下便是你我共享。”宁玥眼中流露出向往和兴奋,旋即又冷下眼,不屑说:“你该不会真的拘泥儿女情长吧?”
说话声大抵是扰了怀里的人,司嫣不踏实的在他怀里蹭了蹭,赵应玹轻拍她的肩头。
宁玥看着印在布帘上的两道交叠的影子,愈加浓烈的妒色浮上眼眸。
待司嫣呼吸宁缓下来,赵应玹才淡声开口,“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至于共享这天下。”
宁玥听到一声及淡的浅笑,笑声陡然敛尽,语锋寡凉。
“你也配。”
宁玥脸色唰的变得难看至极,瞳孔不敢置信的缩紧,从来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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