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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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候应宁从医院附近买了点礼品,想着周末看望奶奶的时候正好带上。
她买的有点多,左手两提,右手两提,除了给谢奶奶的,还有给周婶和王伯伯的,这是一对帮谢奶奶看院子的老夫妻。奶奶先前不住在院子里,只偶尔和爷爷拌嘴时过去躲一阵子清闲,那院子平时里便都是周婶和王伯伯在打理。
院子里种满瓜果蔬菜,等到时节一熟,便派人送去西郊给爷爷奶奶。后来谢爷爷过世,奶奶就彻底从西郊别墅搬去了南池子的四合院,和阿婶阿伯住在一起,日常起居也是这对夫妇在照料。
应宁以前和谢陆言经常到那院子里去玩,阿婶和阿伯对她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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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的时候,应宁正好碰到来上夜班的陈浩,陈浩看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执意要送她一程,“没事儿,反正也顺路。”他正准备出去吃个饭。
应宁要去坐地铁,前面就是东单地铁站,也就十分钟的路程,其实不远,而且东西也不沉,但她不想拂了人家好意,于是笑着递给陈浩两个手提袋,“那就谢谢啦。”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走着,应宁突然停下脚步,往马路对面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看去,陈浩问她怎么了,应宁愣了几秒钟,才缓慢摇了下头,说了个没什么。
就是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那车里好像有道目光一直在盯着她,陈浩也回头看了眼,正好看到那辆黑色林肯启动车子汇入车流。
他感慨一句,“北京的有钱人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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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宁回家煮了碗面,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件事儿,跑到玄关摘下今天穿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的袖扣。
那是她今天偶然从病房里捡的,一看就知道是谢陆言落下的。他的衣服向来都是私人定制,就连纽扣也与众不同,上面刻着他名字的小小缩写,一个“y”,独特而精致。
应宁把那枚纽扣收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一抬头,就看到了摆在上面的那副画。
回想起他今日如同陌生人般从她身边漠然走过,甚至连一个余光都未曾给她,她的眼眶突然就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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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北京如今最贵的四合院,一定得来南池子看一看,南池子胡同里没有大杂院儿,全是价值数十亿的豪宅,如今是全北京最顶级的豪宅聚集区,当然了,老百姓们都知道,能住在这里的人家那是绝对非富即贵的。
怎么说呢?主要看两点,一看面积,这里的四合院都很大,三进五进的格局,带假山花园,寸土寸金嘛;二看位置,这地界儿可就在故宫边上,离天安'门城楼子也就不过几百米,可以说是真正的龙眼珠子、皇城脚下。
周末一早,应宁就打车来到南池子看望谢奶奶。周婶早早在门口等候,平日里这边的院门几乎都是紧闭的,偶尔有游客路过好奇往里面瞄两眼,看到的也不过是正对大门雕栏画栋的影璧,窥不见里面的风景。
正值开春时节,周婶身着素净的棉麻褂子,站在刚刚发芽的石榴树下,眼神不时地望向胡同口。石榴树的枝桠上挂着一只古韵盎然的鸟笼子,笼中的鸟儿欢快地叫着。周婶手里拿着一小罐鸟食,偶尔抬头逗弄两下,打发时间。
应宁约好十点到,到底低估了北京的交通,晚点了二十分钟,快十点半才匆匆赶来,刚见面就忙给阿婶作揖赔不是,小脸儿全是汗,给周婶看得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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