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应宁双手死死抓着他的小臂,崩溃道,“那我怎么办?”
“至于这么怕她?”
谢陆言眼神奇怪地打量她几眼,还不忘加速冲刺。
“别弄啦!”应宁推了他一下,她都快急死了,“快点找个地方把我藏起来呀!”
这时楼下传来他妈的声音,“阿言?”
眼瞧着她有往楼上走的架势,谢陆言余光扫了一眼,卧室门还没关。
他好烦,忍了几秒,到底退了出来,起身坐在床边emo了一会儿。
想摸根烟,但这会儿手头没烟。
只能干熬。
大概又过了那么个半分多钟,余韵差不多消褪,他才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敷衍地冲着楼下吼了一声。
“人没死,等着。”
见他提上裤子要走,应宁立刻探过身子,用被单捂着胸口,一手揪住他凌乱的衬衫衣摆,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那我怎么办呢?”
她微昂着下巴,脖子以下的吻痕几乎遍布全身,锁骨周围那点细嫩的肤肉尤为明显。
珍珠要掉不掉的,在眼眶里转啊转。
那模样,甭提多可怜。
谢陆言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那股邪火感觉又要蹭蹭往上蹿。
可是他不知道,她是真怕的。
“别出去,她不会上来。”谢陆言别过头不再看她,踩着拖鞋踢踢踏踏下了楼。
他从楼梯上走下来,边走边系着衬衫的扣子,一整个心不在焉,还系歪了两颗。
谭韵泠正站在客厅正中,不动声色地抱肩打量他。
她胳膊挎一只白色鳄鱼皮的Birkin包,白金钻石配件正好和她身上那件纯色Chanel高定套装相搭配,头发高高盘起,每一根乌黑光亮的头发丝都精致地挽在脑后。
浑身上下最瞩目的便是她脖子上戴着的那条价值两亿的Cartier全新[Sur]Naturel系列高珠,整条项链全部由钻石镶嵌而成,两颗总重超过五十克拉的主石以水滴状姿态优雅悬垂,映衬着胸口那片饱满的肌肤圣白似雪。
不得不说,真金白银保养出来的就是不一样,谢陆言他妈尽管已经年近五十,但看上去也就和三十出头的女人差不多。
她站在那里,无需多言,周身散发出的那种高冷的睥睨一切的贵妇气质,便足以令人胆颤。
谢陆言没事人似地从她身边走过,喊了声妈。
两个人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仅容貌惊人地相似,就连发怒时的口气都如出一辙。
“云姨呢?”
谢陆言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镇矿泉水,玻璃瓶的瓶身冰冰凉凉的,握在掌中恰似一股清泉流过,正好祛祛他内心的邪火。
他拧着瓶盖敷衍道,“回老家了。”
云姨是他妈请来照顾他的保姆,说白了就是安排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人,和他的司机谭叔一个性质,只不过谭叔被他策反了,云姨倒是衷心,谢陆言嫌烦,隔三差五就要把人打发回老家一趟。
这事儿谭韵泠竟然不知道,“我没准她离开,她就敢把你一个人扔下回老家?你自己在家吃什么,喝什么?”
“我准的,是我不让她告诉你。”
谢陆言很烦,他嗓子都哑了,实在懒得说些有的没的,这会儿刚一拧开瓶盖就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何况我又不是巨婴,还不至于到生活无法自理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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