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那天在公交车上,一次是现在。
楚葭走的很急,托盘被她丢在地上,二楼的走廊和包厢设计像迷宫,她很快就不知道自己走到什么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刚才那个很像周应淮的人去了哪里。
脑袋重重撞上不知道谁的胸口,坚硬的骨骼硌得她生疼,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楚葭捂着脑袋,没有抬头,低声说对不起。
耳边的声音有些嘈杂,有从楼下传来的摇滚乐声音,自己的耳鸣,还有不知道是谁心脏跳动的声音,混杂着尖锐到有些头疼,直到——
头顶的鸭舌帽被人摁住,往上一把掀开,走廊的冷气混杂着辛辣的酒味一起扑面而来,头顶响起熟悉冷淡的声音,
“跑什么?”
楚葭抬头,视线撞进一双漆黑冷淡的眼睛里。
薄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正冷着一张脸,手上拿着她的工作帽子,垂眼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楚葭愣了下,下意识低头想挡住自己的脸,“我上来送……”
下巴忽然被人用力掰起来,她被迫仰起头,整张脸完全暴露在灯下。
薄聿低眸睨着她,眯了眯眼,盯住她的眼睛,语调瞬间冷下来,有些阴沉,
“你哭了。”
“没有。”
楚葭皱眉,想掰开他的手。
薄聿更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抵住她的脸,完全不让她动。
她没有化妆,白到近乎跟头顶的灯光差不多的,一张脸只有眼尾和嘴唇是红的。
“谁干的?”
薄聿神情沉了下来,下颚线绷紧几分。
他下意识地只当是有人对她做什么了。
刚才从包厢一出来他就看见她在走廊上急急忙忙的跑,不知道是在干什么,他不放心跟上来,没想到会撞到这一幕。
“没有。”
楚葭被他的手指捏的有些疼,皱眉道,“你捏疼我了。”
薄聿松开手,神情依旧是阴郁的,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走,
“哪个包厢?”
楚葭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用力甩开手,停下脚步,
“没有谁欺负我,我刚才看见一个熟人,不小心撞到你,撞疼了而已。”
薄聿转身,停下脚步,视线盯着她。
“真的。”楚葭又点了下头,确切地告诉他,“我没事。”
薄聿没再说话,表情又恢复一贯的冷淡懒散劲儿,注意到她刚才话里的字眼,
“什么熟人?”
楚葭微愣,垂在一侧的掌心紧了紧,“你不认识。”
薄聿冷嗤了一声,“你在京港还有熟人?”
楚葭并不想跟他聊这些,拿走他手上的工作帽,转身要走。
“去哪儿?”薄聿语气不耐。
楚葭往前走,脚步不停,“工作,我还没下班。”
薄聿看着她的背影,黑色的统一工作服穿在她身上有些过分的宽大,纤薄到跟风一吹就倒差不多,但又透着股莫名的冷酷,好像对他毫不在意。
操。
他突然感觉到有些烦躁,太阳穴突突跳了跳,开口叫住人,
“喂。”
楚葭脚步依旧没停,托盘刚才不知道被她丢到什么地方,她还得去找。
身后脚步声快而乱的朝着自己过来,她没管。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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