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认为,谭小姐恐怕凶多吉少,这样的气候环境,不是失足掉进了山沟里摔死了,就是被山里饥饿的野兽啃食得尸骨无存。
高炎定愁眉不展,牛、逼、刚吹出去,人却找不到,该如何是好?
然而还有更糟心的事等着他,他没想到,收到消息的大嫂因为愧疚心疼,不顾大风大雪,又让那家将送了一个老嬷嬷并两个丫鬟过来照顾侄女儿。
高炎定无奈之下,只能让人将被关了几天的珠云放出来,威逼利诱后暂时收归己用,让她去伺候明景宸,还要她与谭妃派来的人周旋,绝不可让她们发现了端倪。
至于下落不明的谭小姐,只能再派人继续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明景宸是被疼醒的,心脏像是被剧毒尖利的带刺藤蔓缠绕绞紧,每呼吸一次,都是莫大的折磨。
他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慢慢睁开了眼,头顶一片天青的帐子半旧不新,床帏拢得密不透风,空气里弥漫了一股苦涩的药味,气流滞涩不流通,他粗、重地喘、息了数下才觉得憋闷的感觉好了一些,只是心口的剧痛却并未得到缓解。
他颤着手扒开被子一角,发现胸口裹着厚厚的纱布,上头还沾着干涸的血迹,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才想起自己被人一箭射落的晦气遭遇。
先是鸩杀,后是箭伤,他竟然还是没死,明景宸嗤笑出声,觉得果然应了那句老话——祸害遗千年。
他想坐起来看看是谁救了自己,可浑身像口干涸的枯井,骨头经脉绵软,使不出多少力气。他想喊人,可嗓子里像塞了把砂砾,除了发出一两个短促低弱的音节,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明景宸心里恨极了自己这副羸弱的状态,又听到外头从自己苏醒后就不间断的闹腾声,就更加烦躁了。
听动静,似乎是几个女人在吵架,伴随着推搡和小声的抽噎声,令人头皮一抽一抽地疼。
商嬷嬷是谭妃的陪房之一,虽然不如其他几家人受器重,但在王府中自也有她一家的体面。而今被谭妃委以重任,冒着风雪千里迢迢地赶来伺候谭小姐,没想到面还没见着,就让她八辈子的老脸在两个丫头面前丢了个干净。
一大早她和沁芳、沁蕊三个就来拜见,结果被个黄毛丫头挡在外头,好说歹说就是不让她们进,把谭妃搬出来也不顶用。
商嬷嬷第一次见到这样没规矩的丫头,四人在门口吵闹不休,也不见镇北王那边的人来劝和,又觉得自己占着理,便更为大胆,仗着有三个人,逐渐将珠云驱赶进了卧室内,慢慢逼近了床榻。
商嬷嬷一个眼色,沁芳心领神会,一个箭步绕过珠云,想要掀开床幔。珠云吓得眼前一黑,抢上前去想阻拦她,却被另外两个人缠住,一时无法脱身。
她心里呜呼哀哉,仿佛看到自己就要身首异处、客死他乡。
就在这时,一根点翠珍珠梅花簪被人从床幔后扔了出来,因为后继无力,扔出的距离并不远,好巧不巧地落在了商嬷嬷的鞋面上,床上卧倒的人影动了动,显然是醒了。
商嬷嬷三人再不敢造次,扑通一声双膝着地,对着床榻表明身份道:“四小姐,老奴是谭妃娘娘的陪房,娘娘听闻车队遭了山匪劫掠,您又受了惊,忧心不已,就遣了老奴和沁芳、沁蕊来照顾您。”她话锋一转,抢先一步数落珠云的不是,“这丫头,一点都不知好歹,枉顾娘娘对您的一腔慈爱,竟阻拦老奴三人与您见面,实在太不知礼数……”
明景宸被她这通喋喋不休的言语弄得脑门嗡嗡地鼓胀,刚才他嫌吵闹,随手摸到枕下的硬,物,想也没想就扔了出去想让外头的人安静。这一动作,耗尽了他最后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