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鼓道:“谭妃娘娘的侍女绿蜡亲手交到小人手上的。”
“大嫂派人送来的?”他打开一看,发现上头罗列了好些衣衫绸缎、头面首饰、古玩字画,无一不是女子喜爱的东西,更让人玩味的是,里头还有两本《女诫》、《女论语》。
高炎定摸了摸下巴,眼中闪着促狭的光彩,只要一想到那个祸害看到这些东西,脸上会出现怎样的神情,他就通体舒泰,比打了胜仗还愉悦。
将礼单合上,他装模作样道:“你去褚玉苑替我谢谢大嫂,说她有心了,是我考虑不周,让她得了空闲就派人将东西送到听雪堂去吧。”
他想了想又道:“你再照样备一份差不多的……不,要再厚上两分,等大嫂的人到了,你也跟着送过去。”
“还有,东西就让他们放在院子外头交接,决不能让大嫂的人见到里头一块砖石、一只蝴蝶。”
金鼓机灵地道:“您放心吧,小人立刻去办。”***午后,谭妃小憩刚醒,绿蜡就进来回禀道:“您给四小姐的东西,奴婢已经送过去了。”
“可曾见到人?”
“不曾。”绿蜡也很无奈,“门口的亲卫只让把东西搁在外面,由他们抬进去,奴婢几人连听雪堂的门槛都不曾迈过去。”
谭妃听了愈发愁眉不展,又听绿蜡继续说道:“不过,奴婢前脚刚到,王爷跟前的金鼓也来了,也带了绫罗绸缎、珍玩古董,还有帝京时兴的胭脂水粉,以及一套红宝石头冠,上头镶嵌的主石有这么大。”
绿蜡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谭妃惊诧连连,“炎定竟然把老王妃压箱底的嫁妆也给了婳若!”她曾听高炎平提起过,那套头面是他们母亲留给小儿子将来的正妻的。
“看来炎定真看中了婳若。”这个讯息让谭妃焦虑的心情开怀了不少,高炎定不介意侄女寡妇的身份,有聘其为妻的想法,比她之前设想的侧室身份好了不止一丁点。
“可是……如果婳若死心眼,执意不肯呢?”谭妃那个愁啊,如果事态真变成了那样,岂不是好好的亲家变成了冤家,即便小叔看在自己的颜面上不会太过为难谭家,可疙瘩一旦结下,将来想解开就难了。
绿蜡宽慰她,“您也别太担忧,咱们再观望观望,要是四小姐真……真看不开,咱们再想办法设法递个消息进去,想来四小姐知书达理,会明白的。”
谭妃却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在一切还未明朗以前,谭妃选择静观其变,以免火上浇油,惹恼了高炎定,让事态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有人却不懂其中关窍,听风就是雨地就想去会会这位被王爷金屋藏娇、架子又不是一般大的“谭小姐”。
乔氏、元氏是老王爷生前赐给小儿子的良妾。这两人也是可怜,高炎定是个断袖,不愿意亲近她们,前几年还想为她俩备份嫁妆另配人家,只是两人宁死不从,哭闹着要留在王府后院,高炎定见此也就不再勉强了。
昨日她们就听到了风声,知道谭妃娘家的侄女来了安宛,一入王府,连姑姑谭妃的面都没见着,就被王爷私藏进了西面小院中,还派了重兵把守。
到了中午,只要长眼睛的都看到了,王爷和谭妃两位主子都派了心腹带了数不清的好东西去讨谭小姐欢心。
乔氏和元氏又妒又急,决定去看看这位能让向来不近女色的高炎定一见倾心的谭小姐究竟是怎样的三头六臂、神通广大。
结果和绿蜡一样,一到听雪堂门口就吃了个闭门羹。
亲卫都是高炎定自己带出来的兵,只知道听军令办事,可不会怜香惜玉。
任凭两人磨破了嘴皮子,软话狠话说了一箩筐,这帮大老爷们依旧油盐不进。
只是她俩终归是王爷的内眷,他们不敢像对付在边境烧杀的戎黎人一般,拳脚相加、武力驱逐,亲卫们也有苦难言,见两位还是赖着不走,就悄悄遣人去知会高炎定,面上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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