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齐元霜多年后的重逢,他从树上跳了下来,第二次在宋清的家里,他从角落里蹿了出来,后面又看他从沙发上翻折下来。
“是不是属猴的?”陈方旬难以理解问道。
这种闹腾性子他只能想到老一辈人说的是不是属猴的。
“我属鸡。”齐元霜枕在他的大腿上说,陈方旬掐了掐他的嘴:“难怪。”
“难怪什么?”
“牙尖嘴利,会叨人。”陈方旬笑道。
齐元霜有点不服气:“我可没有叨过你。”
“嗯,感谢小齐医生嘴下饶人。”陈方旬讨饶似的开口,朝他伸手:“不要跪地上了,起来。”
齐元霜挪了挪,没起来:“有地毯呢。”
他对自己的习惯有清楚认知:“等会儿坐沙发上又要摔下去。”
“你安静点就不会了。”陈方旬见他不准备起来,也就收回手,看了眼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齐元霜换了个姿势,手撑着陈方旬的大腿,爬了起来。
“不坐地上了?”陈方旬问他,却见他腿一跨,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陈方旬看着他的动作,微微抬了抬眉梢。
齐元霜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撑着他的肩膀:“你不觉得有点无聊吗?”
不打游戏不看电影,就这么坐在落地窗前等烟花倒计时。
陈方旬应得坦荡:“和你在一起不无聊。”
他之前就这么发呆坐着的时间都不多,有时候还要争分夺秒抢发呆的时间,已经习惯这么呆坐着了。
不过对性子不怎么静得下来齐元霜而言,枯坐的确很无聊。
陈方旬牵过齐元霜的右手,若无其事地轻揉他的指尖:“想做什么?”
齐元霜嘴角噙着笑,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看向他的眼神亮晶晶。
陈方旬刚要开口,却见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先是一愣,然后忽然开始全身打颤,笑到发抖。
“怎么了?”陈方旬握住他的手,紧张道。
齐元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就是……我就是想到了一点……哈哈哈哈……奇怪的东西……”
陈方旬:“?”
齐元霜坐在他腿上笑到差不多了,才低下头在他耳边断断续续说:“你觉不觉得……我……哈哈哈……我亲你额头是……醍醐灌顶……”
陈方旬:“??”
他一脸无语地看着齐元霜,没有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就是……”齐元霜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又克制不住笑,坐在陈方旬身上笑得东倒西歪:“就是醍醐……鹈鹕啊……”
他刚刚亲完陈方旬,一不小心联想到上次陈方旬说他像鹈鹕,再思维发散一下,就想到鹈鹕灌顶了。
陈方旬:“……”
他简直无话可说,面无表情看齐元霜不停笑,笑完和他对视,又控制不住,继续笑。
陈方旬揉了揉眉心,无奈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齐元霜的后腰:“坐稳,等会儿又要摔了。”
齐元霜趴在他怀里闷笑,等他笑完,烟花秀的时间也要到了。
江边早就聚集了跨年的游人,齐声喊倒计时。
他们在二十三楼,听不见倒计时,却能看着腕表上的秒针确认时间。
烟花升空绽放的那一刻,时针分针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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