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晟的答案,许知礼终于将那颗一往无前的真心摔得丝毫不剩。
在这种时候,他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于是许知礼忽然大笑了起来,身边有路过的人时不时看过来,他就这样笑了很久。
谷晟在一旁不太敢说话,生怕许知礼是因为过度悲伤和愤怒而失心疯了。
“我知道了,”许久,许知礼停下来,恢复了冷静的样子,“谢谢你。”
谷晟看着他,将信将疑地问:“就这样?你难道不回去把沈淞易骂个狗血喷头,再把他们包厢砸个稀巴烂吗?”
——在他印象里,许知礼这样的性格,应该会做出这样激烈的反应才对。
可许知礼只是轻轻笑了一下,目光平静,“我没必要和这样的人浪费时间、浪费感情。”
“更何况,这样的报复手段,未免太过幼稚和简单了。”
谷晟忽然涌上一种奇怪的预感,他不甚肯定地问:“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会所暖黄色灯光下,男人漂亮的脸被照得像个琉璃,冷白的皮肤莹莹的发着光。
他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回答谷晟。
“秘密。”
“”
谷晟还着急回去找沈淞易,许知礼没再和谷晟多说,简单安慰了几句,他便离开了。
许知礼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看见沈淞易和韩封都给他打了很多通电话,他安静地看了几眼沈淞易的号码,然后利落地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
将事情都做完之后,他翻出通讯录,从里面找出那个“不知名好心人”。
仅仅犹豫了几秒钟,许知礼就按下通话键,给那边拨了过去。
和平时不太一样,这次接通电话的时间似乎久了些。
等了如世纪般煎熬的一段时间,那边终于接了起来。
“喂。”
男人清冽低沉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还带着点鼻音,像是从睡梦中被人吵醒,可听着这样的声音,许知礼竟觉得莫名的心安。
“宋砚珩,”许知礼喊他的名字,“你在哪?”
那边沉默了几秒,许知礼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应该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在家,”宋砚珩回答他,“怎么了?”
许知礼听着他说话,脑子里却在杂七杂八地想着别的事情。
声音这么好听,脸蛋又这样好,性格温柔耐心,又有谁会不对他动心呢。
可惜许知礼一向睚眦必报,既然沈淞易对宋砚珩这般念念不忘,那如果他看见自己记挂了这么多年的白月光躺在自己怀里,又会摆出怎样的表情呢?
光是想想都觉得解气。
许知礼在萌生了这样的念头后的一段时间,他觉得良心有点痛,毕竟为了报复前任去勾搭别人这件事,未免有点缺德。
可只是一瞬,报复的欲望就盖过了良心。
于是许知礼故意放柔了语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纯良无害又楚楚可怜。
“我喝醉了。”
他像之前大冒险时喊宋砚珩过来时的那样,毫无负担地编造一个借口。
“你可不可以来接我?”
一秒,两秒,三秒。
那边出声问道:“在哪儿?”
和之前如出一辙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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