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息居然发现了铁矿,盛弘新一直愁无法改进军备,若能把这座铁矿占为己用,铸造锋利的刀剑,未来无论抵御外敌抑或对付五皇子一派,他将不再被动。
可私藏盐铁是重罪,何况铁矿还不在他的治下,虽说他已决定与老五死磕到底,但如今仍是他父皇的天下,如果他对铁矿动手,岂非大逆不道。
盛弘新霎时陷入两难。
“优柔寡断可不是成大事者该具备的品质。”凌息单手撑着头,慢悠悠地喝着茶。
盛弘新身体陡然绷紧,他何尝不明白凌息的意思,只是……
凌息知晓盛弘新是被时局推着去争夺那个位置,在他内心长期以来甘愿做个保家卫国的臣子,若非被逼到那个份上,他其实是很难做出改变的。
但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他了。
“如果西北再起兵戈,你猜朝堂上那群人是先争权夺势还是先为西北将士筹集粮草?”凌息眉眼弯弯注视盛弘新,笑意却未到达眼底。
盛弘新全身被寒冰冻住,不必猜测,答案显而易见,因为那样的事已经发生过许多次。
前方战士抛头颅洒热血,后方达官显贵勾心斗角,铲除异党,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我……我去和梁知州谈。”盛弘新白着一张脸,捏紧拳头。
凌息唇角上翘,递给盛弘新一封信,“里面是炼制精铁的法子。”
盛弘新接过信封的手抖了抖,“精……精铁?”
目前他们使用的武器,并非纯正的铁,里面含有许多杂质,不够锋利,容易折断,在这个时代要想炼造出一把宝刀,用到的铁必须精纯,刀匠师傅得技艺高超,故而一把好刀不仅价格昂贵,而且数量稀少。
是以,凌息的话威力不可谓不大,盛弘新简直要对凌息顶礼膜拜,“我……我马上就去找梁知州!”
如果刚才只是有所动摇,那么现在,盛弘新就是为了手里这个炼制精铁的法子,也要把梁知州笼络过来,将铁矿搞到手!
天知道,他手里将士的兵器有多烂!朝廷不发军需,被逼缝缝补补又三年,往往只有精锐部队才能人手一把铁器,普通将士的武器常常是铁和木头相结合。
朝廷将盐铁紧握在手里,哪怕盛弘新掏自己的钱袋子给将士们升级装备也没用,一堆破铜烂铁回炉重造数量根本不够。
现在,铁矿有了,炼制精铁的法子有了,往后谁还拦得住他盛弘新的军队?!
盛弘新犹如山林间快乐飞窜的野猴子,忘乎所以,形象全无。
凌息摇摇头,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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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霍琚当街被杀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整个大盛,百姓们人心惶惶,更有人暗自抹起眼泪。
其中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
“堂堂一国大将军竟当街被射杀,实乃奇耻大辱!定会成为大盛史上的笑柄!”
“这大将军的名头怕是有不少水分,听闻他义父是那位姓廉的老将军,狼子野心,不敬陛下的老东西能培养出什么拥有真才实学的良将。”
“是啊,姓廉的老家伙这么多年待在西北不肯回来,不就是怕陛下要他性命吗,贪生怕死的老东西,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看看陆老将军多识抬举。”
“听闻霍琚遇刺前,曾有他的战友求他救命,他任由刁奴侮辱对方,还装作不认识,他最终落得如此下场,真可谓天道好轮回啊。”
“高统领,霍琚的战功当真有水分?”身着御林军服饰的男人撞了撞高铳的手臂。
高铳将刚才几人的谈话听进耳朵里,眸中神色晦暗不明,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他啊,也就那样吧,成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不是因为攀上了廉老将军。”
旁人都说高铳受霍琚提拔一路高升,让他铭记于心,记得感恩。
然而在高铳眼里压根儿不是那样,他清楚明白霍琚看不起他,什么提拔,看重,全都是他该得的,霍琚偏偏要在这些东西上加一个“霍琚”的名头,让他像哈巴狗一样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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