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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茅草屋仿佛风吹就倒,上面还挂着只剩下一小块的牌匾,进了屋里,那屋顶明晃晃的一个大洞,分明在告诉楚松风,下雨天这屋里一定雅致极了。
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这个,就叫做意境。
“你好像没告诉我,我这么穷。”
他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说道,系统都不敢冒头了,生怕自己成了沙袋,或者被当成瓦片,去填了那破漏的屋顶。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脚步悬在那一块破石头充当的门槛上时,一个小孩朝这边走来,看见他,兴高采烈地喊了一声:“二叔。”
他当日从公主府出去之后就去了国子监,作为优秀学子,他靠着才华得到了赏识,于是有了入读国子监的机会,要不然也没渠道去长公主举办的春日宴不是。
在那里观察了几天环境,又收拾了一些东西,刚好国子监放假,他便想着回家看看。
没想到,开门进去发现还不如不开门,这是一个多么巨大的暴击啊。
小男孩正是老秀才的孙子,因为楚松风后来认了老秀才做义父,这孩子便唤他一声二叔。
“和昌。”
沈和昌激动地欸了一声,他超级崇拜的二叔今天回家了。
看着虎头虎脑的男孩,楚松风感觉良心隐隐作痛。国子监的宿舍环境挺好的,他完全没想过,小孩竟然是一个人住这么破旧的茅草屋。
楚松风他良心不疼嘛?
系统咳咳两声,解释道:“没办法,楚松风实在太穷了,他这个人清高,又喜欢看书,有点儿钱都拿去买书了,还不愿意和商人合作赚钱,收入就只有靠抄书。”
“进京之后,就只租的起这种小破屋,当然,尊上您放心,他还不至于让小孩过的这么惨。”
“他把手里的银子拿出了大半,让隔壁的大娘照顾沈和昌,每天给他做饭洗衣,天气不好的时候,隔壁大娘还会让沈和昌去他那里住。”
楚松风突然想到了什么:“也就是说,我包袱里那点碎银子是我所有的钱了?”
“……是的。”
楚松风感觉脑子有点昏,他堂堂剑尊,从来没这么穷过,最主要的是,那么一点儿碎银子,早已被他全花了,就是吃了几顿像样点的饭,就没了。
那以前楚松风是怎么活的,全靠啃馒头吗!!
还有就是,包袱里一点银子碎末都没有的他,如今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尊上。”系统小心地喊了一声:“之前楚松风每次回来,都会给隔壁大娘一些银子,是托人帮忙照顾沈和昌的辛苦费和菜钱,今天正好就是给银子的日子。”
楚松风眼前一黑,他万万没想到,身无分文还不算,他马上就要当老赖了。
“二叔,你怎么了?”
沈和昌见他二叔脸色变了又变,现在又是一副支撑不住的样子,有些担心地问道。
楚松风坚强的,从喉咙里挤出了声音:“没事。”
“我们先进去吧。”
两人进了屋,谢天谢地,还有块破床板可以坐,屋里有两张床,一张铺了棉被,是沈和昌的床,一张光秃秃什么都没有,是楚松风的床。
因为他很少回来,所以这床上是不铺东西的,充当椅子,等他回来了,要睡觉了,再抱出棉被来铺上。
“我记得,凡间有句俗语,穷秀才,富举人。”
楚松风脸色黑沉沉的:“这家伙是怎么做到这么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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