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外套脱下来拿给金鑫穿:“那什么,要不穿我……”
话音未落,他便看到了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只见林逾白瞥了瑟瑟发抖的金鑫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上手拉开了池野的外套拉链。
池野的大半个袖子都湿了,林逾白脱下他的袖子,用力拧了两下。
池野笑着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没事,只弄湿了外面。”
林逾白沉默地放开手里的袖子。
郑家桦松了口气。
但是下一秒,刚松完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因为林逾白看向最开始和金鑫起肢体摩擦的那个同学,拧起眉头问:“你为什么要用保温杯敲他的头。”
池野也看向他,挑了挑眉。
他们几个起冲突后,坐在后排的同学基本上都听到了有人用硬物在金鑫的脑袋上打了一下,很响,金鑫也是脑袋被敲之后爆发的。
那个同学手里还拿着一个银色的保温杯,被林逾白点出来之后,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反而说:“谁让他接那么多水的。”
金鑫吼道:“我排队了啊!我排在你前面,我为什么不能接!”
说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发抖,额头上的头发被水打湿成一缕一缕,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笑。
排在金鑫前面的那几个人都接了满杯的热水,后面的同学虽然颇有微词,但都没有上升到动手的地步。
只有金鑫接水的时候,大家纷纷阻止他,言语阻止不成,干脆上了手。
没有人觉得他们这样有问题。
直到林逾白问出那句话。
班里的每个人都沉默着,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哎,”冯雅军悄悄往池野手里塞了一小个卷纸,小声说:“擦擦水,那个谁,那个谁也擦一擦。”
说完把池野的手往金鑫的方向推了推。
这么冷的天,头发湿了容易感冒。
金鑫怒道:“谁用你假好心。”
“你们看,”用保温杯敲他头的那个同学立马说:“你们替他说话,他领情了吗?后面那么多人排队呢,他接那么多水,就是不要脸。”
此言一出,在金鑫前面接水的那些同学全都不说话了,有几个甚至变了脸色。
郑家桦头都大了,“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金鑫把头发擦一下,谁那里还有多余的纸?”
郑家桦宛如一个操心的老妈子,手里还拿着金鑫泼水的作案工具,在班里游走了一圈,要来了一些纸巾。
胡晓不喜欢金鑫,也从包里翻出一包带香味的纸巾递了出去。
她小声嘀咕:“这么一看,他们确实有点过了啊。”
最先动手的那个同学脸上挂不住,朝旁边啐了一口,骂了句国粹,拿着自己的保温杯走了,经过池野位子的时候,还故意在桌角撞了一下。
池野把手里的卷纸递给金鑫。
金鑫的眼睛红红的,看了他一眼。
池野说:“擦擦吧。”
金鑫一把夺过卷纸,扯了一块,在湿漉漉的刘海上胡乱揉了揉,头发上很快沾满了湿纸屑。这让他看起来更加滑稽了,可是已经没人笑得出来了。
先前动手的那几个人,有几个人不吭声地回了座位,只有一个人过来道了歉,说他不该对金鑫动手。
“对不起啊,”他说:“这段时间就挺烦的,然后看到你们打起来,就忍不住掺合了一下。”
他从郑家桦手里拿过金鑫的水杯,“我帮你接水吧。”
金鑫低着头,脖子像折断了一般,耷拉着,闷闷地说,“不用,我不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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