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我知道了......咳咳、呕——所以您先——咳、呕——把咒灵收回去......呕、我才能讲话......咳咳咳咳咳、”
羂索:......
羂索看着一边吐得昏天黑地一边在咒灵潮中动如脱兔的少年,目光复杂又微妙地看了许久,才拢着手,低眉笑了笑。
“好。”
他说。
便看着他此番召唤出的全部咒灵都在少年身后被彗尾一样的光线贯穿,漫天黑雨。
除了前面那吐得下一秒就像要死了的苍白少年。
无一幸存。
————
远山晓和羂索都清楚这场商量不是表面上得来这么简单的东西。
羂索可能原本并不打算【商量】,原计划可能也不是那样温和地、【试探了底细之后再商量】。而更有可能是直接除掉他。
虽然远山晓现在还不清楚为什么,也不清楚为什么偏偏是他,他明明都已经够低调死宅的了,为什么还有人死宅都不放过。
是真想要他死吗?好啊,倒是直接杀死他不要拿这种东西吓他啊!!
羂索如约地一个响指,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所有咒灵的碎屑和尸块脓水都骤然一掠而尽。只是他还是没收回黑幕一样的结界,大概是怕少年逃走吧。
远山晓没有站在地面上,他记得这儿的每一块地砖之前似乎都被他空间碾成碎末的咒灵涂抹过,远山晓:......
远山晓面色淡定地站在自己的空间阶梯上,然后居高临下地——
“呕——”
正要开口的羂索:......
远山晓和羂索现在大概都是奈何不了对方的情况。
羂索召唤出的所有咒灵都能够被远山用空间轻松贯穿祓除。
而远山——
“呕——您说完——咳咳、呕——就赶紧放我回去吧、总觉得这儿有异味——呕、”
羂索:......
如果少年不是边说边吐他大概也不会意识到哪儿有异味、
远山晓是真怕咒灵,生理意义地怕,直到现在他都尽力忍住自己要伸手抚平手臂上鸡皮疙瘩的欲望,他总觉得手上都沾着咒灵的气息很不干净,好像有非洲大蜗牛用那种病菌满满的躯体在他的手臂上拖曳出了粘稠阴湿的痕迹。
远山晓尽量在克制着恐惧,方才他不断飙升的恐惧值在杀完所有咒灵后便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果现在再恐惧下去,失去意识,那不是很好的结果,不能控制身体、不能清晰意识到自己做什么,不仅危险,而且难受,所以远山晓也想避免这件事。
所以,还是走上谈判桌吧。
然后让他,尽量保持理智和清醒。在没有被恐惧全然占据大脑前。
先知道——
“您究竟想做什么。”
少年抬眼,目光清明。
如果不看他刚刚吐过还沾着口水的嘴角的话。
————
羂索叹了口气。“我呢,只是想来看看远山君——”
才怪。杀人未遂的骗子。
“然后如果可以的话,想让远山君在关键的时候不打扰我们的计划。”
没有了咒灵的干扰,大脑还因为未褪去的恐惧过分活跃的远山晓脑袋转得很快,惨白的脸还因为恐惧而表情僵硬,表现出来就是一副过分冷酷的神情,灰绿的眼也显得情感淡漠。
“我的术式会影响你们的计划?”
远山晓很快得出结论。没等到对面那个笑眯眯抿住唇、明显打算又用着什么微妙言辞糊弄开的青年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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