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川放下胳膊，眼眸里都沾上了笑意，声音极低：“我突然发现，你还有点蔫坏。”
许云岁眨了眨眼，很不能理解纪川同学对他的评价，“我坏？”
纪川愉悦地嗯了一声，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道：“不然呢？你朋友现在可要拜26个字母了。许云岁，你功不可没。”
纪川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许云岁觉得耳朵痒痒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明白了。
许云岁苦恼。他没想到这里的人比他们那的人还要迷信点，
许云岁没否认，一本正经地承认，“是的，我坏。”
纪川没忍住一笑。
和他夫君一样，笑点奇奇怪怪。
等中午放学，许云岁又跟在纪川后面吃午饭。这次林寻也在。
他瞅瞅许云岁，又瞅瞅纪川。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不像报恩的。
倒像是......朋友？不对，朋友也不太像，很奇怪。
许云岁爱吃清淡些食物，和纪川他们不在一个窗口打饭。
林寻趁着许云岁不在，赶紧低声问纪川：“他还在报恩吗？”
纪川正排着队，闻言一乐，“算是？毕竟我正在给他补课？”
林寻就这个补课，也很费解，“我平时让你给讲道题就困难。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纪川也觉得自己过于好心了。
但是，纪川脑海里浮现许云岁说自己没钱要请假出去打工的模样，还挺可怜。
“乐于助人。”
纪川留下正义鼎然的四个大字，便轮到他打菜了。
林寻更懵了。
乐于助人？！！
纪川！！！
纪川打菜打到一半的时候，许云岁跑了过去，他就站在纪川的旁边，低着头一声不吭。
林寻倒是先看到了。
他戳了戳纪川，纪川要了一份排骨后，看到旁边的许云岁。
他让开给林寻打菜，走到许云岁旁边，将许云岁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番，然后，“你饭呢？”
许云岁耳根都染上了红色。
林寻打菜的时候都心不在焉，偷听着许云岁的报恩。
许云岁苦着脸，颤颤地从校服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饭卡，又惨兮兮抬头：“纪川同学，卡里没钱了......”
纪川：“......”
林寻：“.......”
纪川又只好将自己的饭卡给了许云岁，许云岁红着一张脸，捏着纪川的饭卡很是歉意。
“纪川同学，”
许云岁才刚开口，就被纪川打断了，“赶紧打饭，再慢点就只有剩菜了。”说着纪川又指了一处地方，“打完饭去那找我们。”
许云岁又感动又想哭。
陌生的世界，还好有人很好的纪川同学。
林寻和纪川在那处空位处坐着。纪川还瞥了一眼重新排队的许云岁，可怜兮兮的。
真的惨。
林寻的适时开口，拉回了纪川的视线。斟酌着道：“许云岁他家是不是有点困难？”
纪川嗯了一声，也没继续透露了。
但林寻好像明白了。
“所以，你跟许云岁是不是金钱关系？”
纪川一口饭差点喷了，“瞎说什么呢？”
林寻改口，“所以，你是在帮助许云岁。许云岁是不是没有你的帮助，就得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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