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人均比不上动辄几万几十万的包厢客人,架不住散客数量庞大。
余沐梵这么一张张签过去,累积的消费额,肯定碾压只服务一个包厢的服务生。
领班困惑地想:难道他是天才?
与此同时,被余沐梵抢走所有客户的大堂服务生,聚在角落,眼底闪过怨毒。
“我就说吧,他果然是个狐媚子!”
“也不知道靠什么手段,钓到一条大鱼,瞅瞅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同样是7层服务生,瞧瞧人家许凡,收到礼物还会分给我们。”
“再忍忍吧,余沐梵得意不了多久。他刚飞上枝头就忘记自己是谁,把大鱼晾在包厢,估计以后不会再指名他了。”
几个大堂服务生没上过七楼,却对酒吧内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段烈连续五天来酒吧找余沐梵,好不容易等到人,却被放置paly。
人家可是心高气傲的大明星,被余沐梵当猴耍,哪能没脾气?
众人想当然以为,段烈肯定气炸了,不会再给余沐梵冲业绩。
哪知道,他们叽叽喳喳刚说完,就见段烈戴着鸭舌帽,用力压低帽檐。偷感很重的走出电梯,径直走向余沐梵。
“余沐梵!余沐梵!”
段烈连续叫了好几声,嗓音一声比一声大,终于得到余沐梵施舍一个眼神。
“我在包厢等了两个小时,你怎么还不上来?”
“要买酒?”余沐梵抬眼,朝长长的队伍使了个眼色,“后面排队去。”
“拽你麻痹!要不是……”段烈张嘴爆粗。
“喂!”
余沐梵没开口,排在队里的哥们喝高了,大声嚷嚷。
“要找沐沐先排队,没见我们排了大半天吗?”
“对啊!”
“你凭啥插队?七楼了不起啊?”
“我看你挺眼熟,是不是电视里那个谁……”
“你这么一提,我也记得在哪见过他,在哪呢?”
觉察到自己身份几欲曝光,段烈死命压低帽檐,丢下一句泄了气的‘我在包厢等你’,灰溜溜爬进电梯滚回七楼。
余沐梵冷眼瞧着他狼狈的样子,颇为愉快地又签了几十张单子。
终于,余光瞥见门外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眼底的玩味更浓,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Noctiflorous店外,保安拦住一名穿A大校服,背双肩包,看起来与夜店氛围格格不入的人。
被拦住时,孙诃仰着头,一手扶着酒瓶底眼镜,挨个核对招牌上每个英文字母。
“这位客人,本店不接待未成年,请出示你的有效证件。”
“啊?好、好的!”第一次光顾夜店的好学生孙诃,慌忙摘下书包,胡乱翻出学生证和身份证。
他拿出学生证的时候,大堂里许多客人,都密切注意着这张青涩而又陌生的面孔。
Noctiflorous有规定,不允许服务生向顾客提供‘特殊’服务,对于客人之间却不限制。
经常有阅历丰富的炮场老手,来Noctiflorous猎艳。
孙诃恐怕认为,自己以猎人的姿态出现。
他那样涉世未深,长相尚可的名校学生,踏过门的瞬间,已经成为不止一个人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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