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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折腾到后半夜才睡。

睡梦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紧紧缠着她,让她快要窒息,冷的浑身发抖,瑟缩着缩进丈夫的怀抱。

丈夫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宽大的手轻柔又温和地拍着她的背。

“宝宝,我的宝宝。”

“我的,我的。”

苏棠音无数次想要醒来,可眼前就好像有一层布,堵在面前让她根本捅不破,眼皮沉重到难以抬起。

第二天醒来,她看到了满屋子的黑雾。

那一刻苏棠音以为自己在做梦。

那些黑雾填充了整间屋子,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扭动,斑斓的蓝光似暗夜的幽灵。

她听到嗡嗡的声音,腰间桎梏收紧,嘞的她喘不过气。

一根触手颤颤巍巍爬向了她的脖颈。

而那根触手。

它会说话。

它说:“宝宝。”

声音空旷又悠远,音色与景柏像了七分。

苏棠音那时候惊恐到想要大叫,可声音还没破口而出,黑雾一瞬消散,触手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她真的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景柏那时候凑上前来亲吻她,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懵懂。

“宝宝,在看什么?”他探手摸到她的额头,下滑到侧脸和下颌,只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

景柏似乎真的很懵懂,那时候刚结婚,两人的感情很深厚,苏棠音对他有种无条件的信任。

她在他的怀抱中抖着声音说了刚才见到的场景,景柏坐起身搂着她,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脊背上轻拍,是安抚的意味。

“没事的宝宝,只是做了场梦,没事的。”

“……只是一场梦吗?”

“是一场梦,别怕,我在你身边。”

苏棠音信了。

毕竟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她也是个唯物主义者,这种超乎常理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可现在想起来,她的异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在家里不管做什么,经常能感觉到后背发寒,甚至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尝试着触碰她。

颤颤巍巍掀开她的裤管,或者卷起她的一缕发丝,又或者更加大胆,冰凉的接触物碰上她的肌肤。

可当她察觉到冷冰冰的触感,忍着狂跳的心回过头时……

只能看到景柏。

坐在沙发中拿着平板在工作的景柏,在她身后刷碗的景柏,做饭的景柏,各种各样的景柏。

景柏会在瞬间发现她的目光,然后笑着转过头问她:“宝宝,怎么了?”

最开始的苏棠音真的以为自己压力过大产生了幻觉。

可越来越多的异样出现。

她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的丈夫好像真的变了很多。

他们两人在同居一段时间就做了那件事,景医生是个正常的男人,有自己的生理需求,她也是个正常女人,那时候景柏已经向她求了婚,他们的婚期很快就能迎来。

景医生这个人脾气好,温温柔柔到没有一丝脾气,人缘格外好。

景医生对苏棠音很体贴,也很温柔,无论是在照顾她的日常起居上,还是在房事之上,他很少会有蛮横的时候,会时刻观察着苏棠音的体验。

苏棠音很喜欢跟他做这件事,那种身心合一的亲密感,景柏也格外让着她。

可从那天后,景柏要的越发频繁,除了她身体不舒服之时,他几乎每天都会缠着她。

苏棠音出差或者实验室工作忙,没回到家的时候,景医生也不生气,但会在她回来的时候加倍讨回来。

以前的景医生会在她啜泣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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