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实验体有些疑惑,趴在水箱壁上探头看她,唇瓣翕动着似乎在跟她说话。
苏棠音面不改色:“不好意思,我耳聋。”
陈博士:“???”
外面的一众人:“???”
实验体吐泡泡:“咕唧。”
它好像真的很喜欢苏棠音,一直想跟她玩,苏棠音满脑子都是它说话的声音。
“地上,凉,凉。”
很贴心。
“跟我玩,我,我想跟你,玩。”
是个顽皮的孩子。
“为什么,不摸,摸,我?”
……她也摸不到啊。
苏棠音默默看了眼自己身着防护服的手,以及那比她小臂还粗壮的铁栏。
实验体好像有些伤心,学着她的样子坐在水箱之中,两颗大眼珠懵懂看着她。
苏棠音莫名有种负罪感,对上它这种水汪汪又无辜的眼神总觉得自己欺骗了它的感情。
说是实验体,但它跟个孩子有什么区别!
实验体眼巴巴看着她,苏棠音忍住自己想要撸它的手。
“为什么,不和,我玩?”
苏棠音默默瞥了眼角落的监控。
不是她不想,是监控拍着她呢!
一旦真的坐实了她可以听懂这只实验体说话,说不定下一个被研究的就是她。
这群人对实验已然疯魔了。
尽管苏棠音没说原因,但那只实验体从她的动作中似乎理解了什么。
它抬起头去看角落里闪着红灯的不明物体。
它知道那东西,每次有人抽它的血,那个东西中就会有人说话。
坏坏!
她一定是怕那个东西!
实验体浮出水面,一双深绿色的眼珠紧紧盯着监控,而后的鱼鳃倒立,尾巴尖也绷紧了,这是一种格外危险的讯号。
陈博士猝不及防与屏幕中的实验体对上视线。
脊背涌上一股寒意。
“关闭——”
话还没说完,屏幕电光崩溅,好像被什么东西攻击了一般报废,在一声崩裂声后彻底黑屏。
可从听筒处传来的声波足以刺穿他们的耳膜。
屋子里的人跪倒在地,耳边不断流出鲜血,痛苦的求救声此起彼伏,陈博士艰难捂住耳朵,挪动着胳膊去按防护服上的声筒。
“关闭——关闭声筒!”
不断有人赶在耳膜彻底破裂前关闭了声筒,躺在地上无力喘息。
也有人的耳膜在一瞬间被撕裂,大脑嗡嗡什么都听不见。
而实验室内,苏棠音一脸茫然看着崩裂的监控。
那只实验体张着嘴,浑身的鳞片炸开,眼睛瞪的很大,苏棠音直觉它是在攻击。
攻击……监控?
这只实验体攻击的方式应该是声波,比如她第一次就险些被它的声波震聋。
但现在……她好像没有反应。
苏棠音看了眼防护服,她并没有关闭声筒。
它没有攻击她。
实验室内的灯也被震碎,整个实验室彻底陷入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见。
耳边好像听到了水流波动的声音,应该是它又潜入了水箱在玩水。
“现在,可以,和我玩,玩了吗?”
是格外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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