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衣领的时候汪奕扬突然出来了,刚走出院门就猛得顿住脚。
羊绒衫的衣领圈住白皙脖颈,符苏收回了手。
汪奕扬愣道:“……圆子炸得多,我妈让我装一点给你们带回去。”
一时沉默,汪霁伸出手接过袋子:“天冷,回去吧。”
汪奕扬依旧愣愣地点头,走出几步他转过身,像是有话要说,但最终只摆了摆手道:“明年见了。”
鞋子踩在积雪上,符苏说:“他知道了。”
汪霁勾了勾嘴角,学着符苏的话:“他应该知道。”
天边又有烟花绽放,在被搂进怀里的那一刻汪霁闭上眼,任寒风吹过他们相贴的衣角和发梢。
符苏很多时候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在梦里他遇见山,看见水,远山坚韧,泉水柔和,等到梦醒,是汪霁在他怀中。
他们在初春的清晨相遇,在凛冬的寒夜相拥,待到凛冬过去,群山间又会吹起春风。
又是一年春至。
山中何事?
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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