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事都能永远被原谅的。”你下意识拧动门锁确定已经反锁。池泽听见你的动静,深呼吸一口气,抽出一张很久的纸条递进门框。
你瞥了一眼,如遭雷劈。那是一张很旧的纸条,纸面模糊还有毛边,一看就经常被人翻。纸面上的字迹显然都快要消失了,又被人重新用墨水描出来,那句话是:我会永远爱哥哥,做哥哥的新娘。
“池泽,你疯了!”你尖叫着甩开这张纸,就好像它是一封带血的恐吓信。你的确写过这张纸条,写完就后悔,因为你当时只是在想,世界上不会有像你哥这样对你好的男人,如果要嫁那不如嫁给哥哥。
还没有等你冷静下来,池泽拧着门把手,你听见他钥匙开门的声音尖叫,“出去!不许开门,池泽!”
池泽刚打开门,就看见你弯腰想从下面爬出去,他踩着你小腿肚阻止你逃跑,俯身把你整个人都扛到肩上,转过身关门反锁。然后蹲下身把散落一地的纸条都归拢到一处,他脱下你的短裙盖住纸条防止它们飘走。
你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你双腿乱蹬,惊慌失措地用脚踢他的胸膛和肚子,被他一巴掌打到屁股你才停下来——你意识到你现在下半身除了一条安全裤以外什么都没有。因为天气很热,你穿了安全裤就懒得穿内裤,此刻他掌心的热度隔着一层布传递到你屁股上。
池泽把你甩到床上,怕你逃跑他手指勾着你裤腰,你想逃就得在他面前脱掉下半身唯一的衣物。而在你纠结的这段期间,他已经爬上床压住你大腿。
在青春期这段时间,异性会有很强的存在感和侵略性,但池泽完全不会给你这种感觉,你起初是以为亲人之间不存在这些,直到现在他在你面前显露欲望。
“我还以为你是个遵守约定的好孩子,”池泽的语气让你听出来莫名其妙的遗憾,“你小时候给我画的各种票券,直到成年我才兑换,然后你告诉我它们已经过期……”他手抚摸你的脸,指腹在你侧脸碾过一遍又一遍,带着轻佻欲望。
你不明白,你平常也会被他摸头摸脸,分明是同一个人,同一个动作,之前从未发现的欲念在此刻你房间分外显眼。“哥哥…我错了,我不应该发脾气的,我们和好吧。”你的求生欲这一刻才显灵,你试图掩盖过去,让你们看上去什么都没发生。
“池绾音,我讨厌你。”池泽几乎很少喊你的名字,你一直以为他喊妹妹是因为你们关系好,现在看来他或许是在提醒他自己一些东西。即便你知道池泽对你的感情并不单纯,可你听见他说讨厌你还是满腹委屈。
“从小时候我就讨厌你,我第一次做饭你吃和我冷战,因为你不要有一个做饭难吃的哥哥;我周末想和朋友出去,你在家生病,因为你不要一个朋友比妹妹重要的哥哥;我想逃课不想学习,你冷落我,因为你不要一个坏学生当哥哥…当你哥哥条件很苛刻,我真的、很讨厌你。”
“所以现在呢,你又要因为什么不要我?”
“就因为……我已经讨厌过你了,现在开始爱你吗?”
你慌忙去捂他的嘴,迟了一步,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僵住,池泽盯着你掌心,凑过来亲。你像被火燎一样收回手,眼睛四处乱看但不敢看你哥。
“小时候……我是比较过分啦,但你也不能等我长大再算账吧……”你吞吞吐吐地道歉,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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