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沪市的机票已经订好了,薛予盛把机票信息发给沉从珑,转头让她看。
沉从珑坐在副驾驶上,清晨的光将她的脸光影二分,漂亮得让他呼吸一颤。
“出发了。”他咳了一声,找补地开口,“现在就去机场,上午的飞机。”
“嗯。”沉从珑低声应下,点了会手机就静静望向窗外,薛予盛的余光能看到阳光打在她的锁骨上,亮晶晶的一片。
他心里暗骂一声,握住方向盘的手越捏越紧。
迈巴赫一改往日风驰电骋,薛予盛几乎是全程保持平稳驾驶,开到金陵机场时,沉从珑已经在副驾驶浅眠,薛予盛本想叫醒她,转头看到她的睡颜,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沉从珑睡着时呼吸很浅,睫毛像蝴翅一般轻盈美丽,漂亮的面容安静宁和,薛予盛屏息,生怕自己的呼吸惊到她柔软的发梢。
他还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顿住,又极为用力地抓牢,英俊的公子哥极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
很轻的啄吻。
薛予盛把距离拉回到安全距离,掩饰地低咳了一声,他用手掩住棱角分明的下半张脸,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日光正好,薛予盛摸出手机关静音,拍了一张沉从珑的睡颜。
照片忠实记录下沉从珑此刻平静美丽的模样,薛予盛传到云端,又保存到私密相册。
薛予盛正想放下手机,微信却传来新提示,他皱眉点进去。
对面的询问简介明了,问他和沉从珑何时能到,颇有种公事公办的公家风范。
倒也完全符合此人平日作风,只是叫薛予盛做的事属实是悖逆不轨。
薛予盛想到对方在沪市权势滔天的背景,还有拜年探亲时叫对方的小堂舅,忍不住用手指捏了捏拧着的眉,在手机屏幕扣字。
对面收到预计到达时间沉默了一会,薛予盛猜估计让管家处理去了,便划到微信主页。
置顶的家族群没新消息,游戏搭子群全是群友在水强度,薛予盛往下划着,就看到班级群里信息一瞬一变。
祝纪青死亡的消息瞒不过学校里家中手眼通天的少爷小姐们,沉家落马也不能,祝纪青和沉从珑之前是校内板上钉钉的校草校花,在二代圈子里也完全是别人家的优秀小孩。
这俩人青梅竹马,看架势还要搞门当户对的纯爱,班上大家平日嘴上愤愤二人优秀的没天理,现在听到消息也多半唏嘘感叹,兔死狐悲的感觉悄然弥漫。
但也没人提出想帮忙,这也是默不作声的潜规则,沉家可能得罪了谁,也可能是做了哪家的替罪羊,这就要看各自的消息渠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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