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从珑起身往前走,看到香槟杯还搁在那,香槟酒半分未动,取而代之的是紫檀茶盘上饮净的白釉茶杯。
她微微一愣,侧身向身后的薛予盛感叹:“你哥哥好喜欢喝茶。”
“他不是我哥,表哥而已。”薛予盛语气带讽意,“就他最能装文人贤臣。”
两人经过刚刚的一番交际,隔阂稍微消弭一些,沉从珑听到他这样毫不掩饰的讽刺,居然也品出点好玩的新意,她语气带笑:“你是真不喜欢他。”
“恨死他了,”薛予盛伸手将那只白釉茶杯反扣过来,在紫檀茶盘闷声一响,他嘴巴也不干不净起来,“中元节差点就给他绊坟里去了。”
他生着气跟在沉从珑后面走,到了舱门口,却发现陆临淞就站在走廊上,目光扫过他们二人。
“恨死我了?嗯?”他语气和煦,“是说谁中元节捣鬼呢。”
薛予盛撒腿就往走廊跑,沉从珑情急之下也被他拉着跑。
走廊上的阳光一格格闷进来,光影流转,沉从珑听到了他们大力踩在地毯上的脚步声。
薛予盛耳边传来声音,是沉从珑在说话。
“以前没发现,”她喘着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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