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柝跟着担架一块跑动,全程紧握孟温棠的手。
直到看见旁边的谢琳琳,她才觉得心安,心底的紧张消去大半。
“我要琳琳陪产。”
“为什么?”
“徐闻柝,男人在产房不方便。何况我生过孩子,有经验。”谢琳琳丢下一大串解释,跟着一块进了产房。
留下失魂落魄的徐闻柝。
“温棠的朋友说得对。你不进去也是为了她好。万一温棠看到你紧张,一时使不上劲怎么办?何况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一遭,她自然有她的考量。”
杨雯曼知道徐闻柝正因为这件事,有些许不开心。没能陪孟温棠一起见证这一历史时刻,或许他会悔恨终身。
徐闻柝没说话,但浓稠的忧郁也渐渐散开。
产房里时不时传入孟温棠的惨叫。徐闻柝在产房外听得红了眼睛。惊慌失措抓着杨雯曼的手。
“怎么会这样?阿棠会不会有事?”
杨雯曼摇头,轻声安慰他,“等等吧,或许马上就能生出来了。”
话音落地,伴随最后一次用力,产房里传来婴儿清亮的啼哭。
孟温棠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累极了,想要闭上眼睡一会儿。
医生喊她不要睡。等过一会儿再睡。
医生将宝宝抱给她看。
“是个小公主呢。”
孟温棠有气无力地笑着,额发被汗打湿贴在脸颊上。
孩子泡在羊水里,浑身皱巴巴的。饶是如此,也能看出她漂亮的五官。小手掌活力生气地挥舞着。
护士将她抱走。
像救命稻草似的,产房门一开,徐闻柝抓着医生就问“怎么样了?”
“母女平安,孩子6.2斤。”
“那产妇呢?”
医生笑着回他:“产妇没事,就是需要休息。”
徐闻柝松了一口气。
他怎么能不关心孟温棠的情况。
她已经没了妈妈,从结婚到生产。亲戚全不在她身旁。
孟温棠也会感到害怕。
早在谢琳琳生子她去陪产,回来时就和徐闻柝说,她很羡慕谢琳琳。
夫家都在门口等着医生报喜。
只有谢琳琳的妈妈一人对着雪白的墙祈祷念经,保佑她平平安安。
孟温棠说一想到连为她祈祷的人都没有,她就不由得紧张。
“温棠。”杨雯曼来看孟温棠,悄声在她耳旁说,“你生孩子那天,徐闻柝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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