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去舔噬她的脖颈,没有看到她泛红的双眼中迸发的滔天恨意。
折磨持续了不知多久,他抽出那玉势,近乎痴迷地看了一阵又举到皇长女面前,温柔地承诺:“我会好好珍藏的,等皇姐的心真正属于我的那天,再……”
“啪”地一声,澹台璟涛脸上挨了一耳光。这耳光并不重,因为皇长女还没完全恢复力气,但这一耳光绵延得很长,从澹台璟涛的侧脸扇至脖颈,皇长女用了此时此刻最大的力气,用她的尖利长指甲在澹台璟涛的侧脸和脖颈上划出长长的三道血痕。
澹台璟涛并不恼怒,反而笑着握住皇长女打他的那只手,强硬地制住她的挣动,放在唇边亲了亲,说道:“皇姐莫气,如今你是我的人了,无论日后你嫁几次,我都不会嫌弃你。”
皇长女没有说话,只阴冷地凝着他。
澹台璟涛起先还在笑,但逐渐被这冷到令他浑身不自在的注视逼迫得转开了目光。
那不是一般的冷眼,而是冰冷彻骨的深渊。看久了像是要被吸进去,就此冻毙其中。
澹台璟涛起身,温软地说着告辞,替皇长女拉好锦被,掖好被角。
皇长女没有看他,空洞而坚韧地望着床帐顶上那些繁复华丽的纹饰,双手紧紧攥着锦被的一处,长利的指甲深陷其中。
次日皇长女大婚,按例先行前往金殿与皇帝皇后及后宫众妃问安道别,澹台璟涛在殿外的甬道上带着十六人抬的婚辇等着她。日头渐盛,婚嫁队伍耀目的红色和金色刺得澹台璟涛双眼酸涩,他有些不耐烦地看向金殿,恰逢皇长女走出来,皇帝竟然同在她身侧,一直将她送至婚辇上,还在殷殷切切地看着她,说着嘱咐安慰的话。澹台璟涛有些意外,皇帝亲送至此是公主的无上荣光,皇帝的亲妹妹出嫁时也没有这般礼遇。虽说平日里皇帝确实疼宠皇长女,但在澹台璟涛看来也不过是因为需要皇长女潜入权门监视其一举一动罢了,并无真心。
澹台璟涛一路将皇长女送至权门府邸,在门前对她行了祝福大礼,抬起手臂扶她下辇。
皇长女的手轻搭在澹台璟涛的手臂上,缓缓向着快步迎来的她未来的夫婿走去。澹台璟涛看着不远处走来的男子,轻声对皇长女说道:“皇姐,他若敢欺负你分毫,我绝不绕他。”
皇长女轻轻呵笑,声音更低地说道:“皇三殿下,如果有天我对你的称呼改口,我便认真考虑你昨夜的提议。”
说罢,她的手离开了他的手臂,放入了已走到她面前来迎接的夫婿的手中。
称呼改口,除非是澹台璟涛成为了皇帝,而昨夜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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