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沙丸是带毒的暗器,喷射在脖颈却会令心口骤疼。银池看向玹珪的脖颈,果然有一片巴掌大小的红疹,压着怒火说道:“快给他解毒!”
熊鸿锦不紧不慢:“一时半会死不了,你也知道的呀,急什么?再这样急,我可真要他立时死了去。”
银池心中怨愤却也知道不能再多言。从前的种种惊惧爬袭心头,每次忤逆熊鸿锦的惨痛后果钳胀心间,令银池习惯性地瑟缩了一下,玹珪看在眼里,忍着心口的疼痛说道:“主人不必理会下奴这些许小伤,下奴无碍!”
熊鸿锦看着银池笑道:“你这主人虽然蠢笨,养出来的奴却都忠心耿耿。放心好了,到了南楚他还没死的话,我自会给他解药。”
“现在就给!”银池发狠道,“不然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挪动半步!”
熊鸿锦少见她如此强硬,饶有兴味地笑了笑,说道:“怎么还以死相挟啊?”他捏了捏银池的脸哄道,“行啊,答应你就是了,乖哦。”
银池略略安心,熊鸿锦拉着她继续走,说道:“我用机关兽开道,先送你去我的部下那里安置,待北戎覆灭你再过来,与我一同进军大烨,我会让你看着大烨一步步亡在我的脚下。”他亲昵地看着银池,“开心吗?为夫这可是替你报仇呢,那澹台璟涛,我一定会活捉来给你,随你怎么处置,好不好?”
银池还未接话,熊鸿锦忽地轻抬左臂,鳞光机对着玹珪寒光一闪,玹珪应声倒地,脖颈上渗出簇簇血迹,不甘心又分外忧心地凝视着银池。
“玹珪!”银池惊怒地扑过去,却被熊鸿锦一个掌刀砍在后颈,登时就软了下去。熊鸿锦拦腰抱住她,对着不甘心昏过去努力撑着睁眼的银池笑道:“带着这么个累赘怎么走,你呀,就是总不听我的话。”
银池眼中激出泪来,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浓,终究是昏了过去。
摇摇晃晃之中,银池艰难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在一驾马车之中颠簸。她的后脖颈还十分胀痛,强撑着起身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只见护持在马车周围的士兵约莫有二十人,沿途风物依然类似边境,以此推断自己并没有走多远。银池对着驾车的一人问道:“这是何处?熊鸿锦呢?”
驾车人倒是爽快答了:“快到南楚大军营帐了,银妃娘娘请稍安勿躁,二皇子殿下事忙,吩咐小人等先护送你至安全处。”
银池:“走了几天了?”
驾车人:“两天。”
银池打量了一下外面,驾车人像是明白她心思似的说道:“银妃娘娘别折腾了,二殿下让小人转告:多做的无用功,他决不轻饶。”
银池心里一紧,也知道在这些精锐手下不可能强行逃脱,便放下车帘安稳坐着,细想着该如何脱身。她状似无意地问那驾车人:“二皇子何时能来?就这么不明不白把我掳去南楚?就不怕我一死了之?”
驾车人显然对熊鸿锦与银池的事知道不少,立即答道:“银妃娘娘不想知道琥珀等人是死是活?不为忠心的玹珪敛尸?还有熊辰彦,银妃娘娘不想知道他怎么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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