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也要吃瘪。
闹急了的王一点烦死了被张别鹤粗鲁对待,怒的眼眶烧红了,两人憋着力气在后座上挣了几下。
没反击成功还累的呼哧带喘的王一点瞪着可恶的张别鹤。
愤怒完了又开始委屈。
“你欺负我。”
狗东西,你竟敢欺负我。
他忿忿指责。
而大获全胜的人坐在他腿上避开了他的小腹,一只手攥着他手腕一只手五指张开,从王一点胃部开始缓缓向上盖在急促起伏的胸口。
男人跟随手游走的目光也回到委屈的哼哼的青年脸上。
“这就受不了觉得没面子了?”然后他慢慢开口:“王点点,你其实根本没注意过自己是个多被娇养的人。”
王一点睁大眼:“……”
他不可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我是个娇养的人?
我?
开什么玩笑呢,说他娇养就像骂人一样难听。
王一点当然不干。
可张别鹤手盖住他心口也压住了他的不服气,继续说:“不信?你从小就有天赋外加舅舅的教导,在体能训练和近战上向来无人能比,在警校你是老师夸奖的好苗子同学羡慕喜欢的好朋友,警校毕业还成功分配到了想去的调查局,又升到了小队长的职位。
人缘好、功课好、事业顺利哪怕遇到棘手的案子也能在坚持不懈下大获全胜——你没经历过什么真正意义的挫折,没见过官场上的黑暗吧。”
“因为调查局的王副局把你当亲传弟子,你就算想调查些触及上头利益的他也惯着他,同事们因为你总是会帮他们揽不愿意得罪的人的活也捧着你。
虽然你总和有权势的霸总对上,可只要有张家和我在,就算你让他们难堪狠狠反击回去,他们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
“如果把世界比作一本童话书,那你就是里面手持宝剑满脸笑容,遇到什么困难都会有人帮你,身边小伙伴围绕的主角。”
“……”
“你总在赢,一直赢,主角是不会输的。你总说感染霸总病毒的人头顶光环,可我看你头上也有光环。你表面沉稳机敏,但你内心自信自己不会失败,所以……”
“……”
张别鹤鼻尖顶着怔怔的王一点的鼻尖,淡漠却洞察一切的眼神几乎望到他心里。
口吻平平的撕开王一点的壳子。
“习惯了胜利的人未尝一败,他开朗自信朝着光明。当他遇到挫折、当剧情没有按照他的设想走、当他失败、当他失去了最亲密的队友,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光环碎裂后迷茫、怀疑人生,畏缩不前。
“……我……”
王一点张张嘴脑袋嗡一声,被咬伤的手叫一双力道重道他发疼的手掌攥住,他听见张别鹤对他说:
“我不介意你一蹶不振,就此变得脆弱又神经兮兮,打断傲骨做个窝囊废。”
“我也不介意你以后究竟是龟缩在房间像个不能见光的阴暗宅,还是像个无能的loser一样酗酒家暴。因为前者我会闯进你房间拉你出来,后者你打不过我。”
张别鹤说。
“你想变成什么样都可以,随便你逃避还是一蹶不振。”
“但是。”
他看着王一点渗血的下唇,几秒后,他微微闭上眼歪头伸出舌尖润湿过那里,然后看着王一点似温柔的宽宥他所有不安,又似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警告。
“像这种的不可以,王点点,你知道我生气的是什么。”
张别鹤捏住他受伤的指节指甲陷入皮肤,掐紧。
刺痛感让王一点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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