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辩护律师闭上眼,被告人顾厌行和程之宽脸色灰败叫警察扶走。
赵小宝的父母在座位上抱头痛哭。
证人席上的众人低下了头……
王一点和王副局并列站着,红了眼眶……
不管抱有什么想法而来的人,在这样神圣正义的一刻都选择了静默以示尊敬。
“一切都结束了。”
A城落满了洁白的雪。
寒风虽然刺骨,但已经能从街边商铺挂上的红灯笼和欢闹的歌声中,嗅到了年的气息。
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挂着笑容,幸福忙碌的准备着辞旧迎新的年货。
王一点去探望过赵小宝的父母。
越靠近小宝的家,王一点越焦躁不安,他情不自禁去用指甲扣手指,有人靠近,紧接着他满是手汗的手被握住。
“没事,我陪你。”
张别鹤敲响了门。
开门的小宝母亲和王一点打了个照面,王一点紧张的低声喊了声:“阿姨。”
她愣了很久,张张嘴似乎要说什么,王一点以为见面以后她和丈夫会激动的怒骂他的无能,结果她只是让开门,用苍白的嗓音说:“进来喝口茶吧。”
“……”
和普通人生活居住的房屋没有不同的房子,摆件还是家具都看不出丧葬过的清冷。
其实也对。
城里的人丧葬都交给专门的人去办,没有农村那样洒纸钱摆一街的花圈,灵台蜡烛之类的要放很久。
把人送走火化再举办葬礼送入公墓,去酒店招待亲友等等都不在家中,只要回到家,还是那个人没走的日常样子……
日常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没给人留下悲伤的缓冲,洗洗干净第二天就可以上班一般。
只剩柜子上黑白的照片和香炉,能证明曾有个人存在过。
王一点看到那张照片僵在原地。
而女人站在他背后。
“我不该怪你。”她轻声说,“细节我都听警察说了,叫我们小宝过去的不是你,你一直很照顾他……我都知道……我知道……所以我说不出怪你的话。”
前几次王一点见她,她都打扮的很好,是个保养的很好很在乎别人看法的人。现在她脸上没化妆,头发随便用发抓夹住,身上也是睡衣,瘦的锁骨凸起。
经历过崩溃不接受,后悔怨恨和悲痛。
她已经冷静下来,平和下来。
她眼圈很红,嗓音冷静中在颤抖,“我以我儿子为荣,他是为救人死的,他是个英雄。我儿子……”
她哽咽了下,随后抖着唇稳住了。
“我儿子有情有义,他是、他是好孩子。”
作为母亲她在悲痛中咬牙,枯瘦的守着儿子的荣耀。
伤害她孩子的人在孩子的墓碑前被捕,或许安息不了逝者,但能宽慰留下的人。
她和丈夫还是很难过,但庭审之后精神好许多。
“小王队,我和他爸之前确实埋怨过你,为什么我儿子死了你却没事,在你住院时,我偷偷跑去看你。”
女人通红的眼睛定定看着青年,“正因为我去看过你,所以我相信如果你有办法,一定会不让我儿子出事的,我没法儿昧着良心恨你。”
“……”
“小宝他爸马上要退休了,我俩商量着搬到农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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