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完最后一口烟,抬手将猩红烟头按灭在画中剑锋上,烫出一片鄙夷的疤。
小书后天生日,准备的生日礼物应当也已经就绪了。为了规避麻烦,叶阮和他很少用可以留下痕迹的通讯设备联系,看来过两天要抽空去趟芭蕾舞剧院。在那之前……
叶阮拿起手机,看了眼日期。距离雁放被调开已经快一周了,接下来这几天雁商应该忙着坐收渔翁之利,不会再有事吩咐他。
说了要去看雁放,期待给了这么久,也该给点甜头。
他踱步到衣柜前挑衣服,绕开外侧的柜子,径直走向里侧。
此时手机响起来,来电是一个普通陌生号码。叶阮停下挑选的手,警惕地盯了几秒钟,等待陌生号码自行挂断,但对方显然像是锲而不舍的愣头青,撑到了响铃的最后时刻。
叶阮蹙起眉,动了下指尖划开通话,对面传来一个小心翼翼又天然的声音。
“喂,嫂子。我、我是放哥的小弟,我叫炭头,上次在派出所见过的,长得黑黑那个就是我!”
炭头扣着衣服上的扣子,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叶阮听了几句,没什么印象,但还是平静地“嗯”了声,意思是有话快说。
“放哥不是去进修了嘛,他临走前交代我,有事儿就找你。”炭头舔了舔嘴唇,心想这嫂子好高冷啊,整一个高岭之花,也不知道他大哥怎么搞到手的。
“什么事?”叶阮问。
隔着电流听这声音炭头都要迷醉了。
不知为何,他有些怕这位嫂子,努力克制着结巴说:“就……上回派出所那件事,放哥让我盯着,没想到现在事情闹大了。陈国富!啊,就是球仔他爸,喝多了居然敢袭警,前两天也被关进去了。”
“球仔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我这几天走走关系也插不上手,袭警可是大罪,严重了要判刑呢!他爸欠那么些债,不能都落到小孩头上啊!我就想着先跟你说一声,你看方不方便告诉放哥,让他惦记一下小孩的事儿。”
他听上去真的很着急。
叶阮是无心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的,但挂断电话的手迟迟没有按下。
莫名其妙间,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同床共枕醒来时,雁放高大的个子拱在床头,眼神像犯了错的辛巴一样黑漆漆的,灵光。看见他醒来,立刻弹了起来,满目忧愁地向他道歉。
叶阮当时心想,不就是酒后乱.性的那点事,他明显厌烦不想听,便瞌了瞌眼。
雁放忏悔道:“对不起啊,我劲儿大,不小心压掉你两根头发。”
两根头发……叶阮愣了愣,换成他说不出话来。
雁放身边的人也都像他,有着一种不曾经过熏染的慈悲,生长自街巷里质朴的单纯,这是叶阮行走在利欲熏心的上流社会间鲜少见过的。
就当是这个夜晚太无聊,闲心也要拿出来发散。
叶阮沉默许久,开口说:“明天去派出所找那位年长的警员,报淮青的名字,他会照顾你们的人。”
炭头不知道这位“嫂子”的来历,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容易就解决,呆呆地连道谢的话都不会说了,组织半晌语言。
突然听对面转了话锋,问他。
“你们老大喜欢什么颜色?”
训练营的生活不算无聊,每天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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