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阮手插口袋里,乌黑长发被风吹得裹住一张小脸,雁放走近,目光刻意往下扫了扫。
“今天没带簪子?”
叶阮抽出手,手上空无一物,没有凶器,他把遮脸的发丝别到耳后,“没带。”
雁放终于松了口气,往他身边一蹭,“哎我去,我都愣住了,我能说吗?你穿的像来嫁我的。”
“做什么梦。”
叶阮骂道,目光仔细地将他全身上下看了一遍。看着是有些疲惫,不过精气神还是挺足的,站在迎风口像堵会散发热气的墙一样,替他挡住了风。
“真的,特像90年代那会儿结婚穿的。”雁放念叨着。
叶阮微不可察地愣了下,眼底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他抱着手臂搓了下,矜贵着提醒道:“冷。”
这会大部队的训练还没有结束,院子里静悄悄的,雁放“噢”了一声,黏在人身边往前开路:“先去我宿舍吧。”
房间里有供暖,东西也没多少,被子叠成豆腐块齐整地摆放着。雁放把凳子摆正让叶阮坐,自己靠在一侧的桌沿上。
“再过一会儿就到饭点了,我下去给你打饭。冷,你就在这儿待着。”
叶阮点了点头,见桌子上没地方,坐下时小羊皮的包直接放在水泥地面上。
“本想带你出去吃的,来的路上我看了,方圆三公里都没有商业区。”
“防着我们逃跑呢。”雁放笑道:“你自己来的啊?开车?”
“嗯。”叶阮不咸不淡地回。
也许是跟他相处有段日子了,雁放能从他简短的语气词里听出一些情绪,比如现在,他整个人是放松的。
“昨天晚上你的人给我打了电话。”
雁放正心思浮沉,听到他这句迟了一点才反应过来:“嗯?谁?炭头啊。”
叶阮点点头:“陈圆的父亲陈国富袭警被拘留了,出勤警察被他从楼梯上推下去,好在伤势并无大碍,不过关一阵子恐怕是难以避免了,我托人请刘警官帮忙关照一下陈圆,你不用担心。”
雁放听完,原本挺直的上半身松懈下来半坐在桌面上,他低头看向叶阮,眉宇间却是感激的。
“谢谢。”雁放说:“这段时间如果没人护着他,那帮要债的不会死心的,怕是只能想到父债子偿,十五岁的小孩上哪偿还他爹的罪过。”
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叶阮嘴唇抿了抿,半晌问道:“你很反感这类人?”
隔着窗子,楼下食堂响起用餐铃声,大院登时骚动起来。
雁放站起身,摆了摆手:“谈不上,都是混口饭吃罢了。但我要是现在还不下去,咱俩是真吃不到饭了。”
一刻钟后,经历过比集训拉练还要艰苦的抢饭战的雁放端着三个大盘子上来了。
有一盘上赫然是一块战斧牛排,五分熟滋滋冒油,浓香四溢。还有一盘是素色可餐的蔬菜沙拉,以及一份三星级标准的盒饭套餐。
加上雁放那副大红脸。
他脸红倒不是挤出来的,是被人挤兑出来的。在食堂碰见林圃,这替训羊眼疾手快地逮住了他。
“谁啊?你对象来了?怎么不领下来?”林圃使出八卦三连,在这鬼地方一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