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刚把飞镖取下来,躺回沙发上,听见两人进门的声响。
“簪子簪子。”炭头接话道。
叶阮挑了半天,挑中了小商品店标价38元、全场最贵的那支簪子。粉色的珐琅花上趴着一只小兔,垂穗是两片细长叶子,瞧着挺幼稚的。
“这个送给木子。”他把簪子放到柜台的置物架上。
炭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出去前掩上了门,“那哥,嫂子,你们待着。我上隔壁午个休。”
“去吧。”雁放边说着,边把手里的飞镖扔出去。
叶阮又在店里溜达了一圈,走到雁放身边问:“我的簪子呢?”
雁放没答他的话,抛着飞镖“咻”地投掷过去,圆心上扎了四支,骗他说:“没见着啊,你弄丢了?”
表情欠嗖的,语气简直像在逗小孩。
叶阮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抽走最后一支飞镖,扭头投出去。“咚”一声,飞镖稳准狠地扎在圆心,噼里啪啦撞掉了雁放投过去的那四支。
“还给我。”他索要道。
雁放微愣,很快反应过来吹了声口哨,伸手把他拽到沙发上,又搂住那寸腰,“好厉害啊老婆,你这天赋不去练枪可惜了。”
叶阮被他从后边搂着,有些无奈地说:“我拿不了枪。”
雁放恍神了两秒,抬手笼住他的左耳,覆上一层热度。“所以我来帮你,你什么时候愿意多依靠我一点?”
隔着一层掌心,声音模糊地传到耳朵里。叶阮沉默了一会,只说:“我知道了。”
“昨天的事我气死了,叶阮。”雁放就保持着这个紧密的姿势跟他算账:“如果我没追过去,是不是今天就要去医院里看你。到时候你跟我妈一个病房,别人纠结老婆跟妈掉河里了先救谁,我发愁老婆跟妈躺一块了先给谁喂药吗?”
“我没有想瞒你。”叶阮不会辩解,他只是认真地阐述着实情:“小书是我很重要的人,他是因为我才遭遇这一切,我没有心情去顾及其他事。雁放,你是破局的关键,把你牵扯进来只会让我分神。”
雁放听他说着,撤了手,心里一阵酸涩。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你要强大起来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一切。”叶阮的掌心擦过他手背的疤痕,他们连伤口都是重叠的,“我对你的要求都是真话,你现在最应该回到你妈妈身边,去保护她。”
“嗯,我知道了。”
雁放用他的话回复他,这让叶阮觉得有一些难受。
“我昨天交给你的文件夹,里边装着这些年章家非法走私的证据,是我从……”他突然慌乱起来,两只手交握着,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艰难脱口:“是我从雁总那里搜集的,章世秋受制于这个把柄,才不得不依附于集团。”
“你想用这个来交换?”雁放问。
“这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筹码。”
从小书不顾他的反对去到章家开始,叶阮就在着手累积这些把柄,倘若这一天不会到来,这份文件会在最终作为治罪证据一并呈交给警方。
孰对孰错已经难以分辨,他叹了口气,“雁放,昨天是我冲动了。”
雁放的感情从来没有遮掩,生他的气也是理所当然,叶阮没了气势,低着头,不抱什么希望地问:“你要把簪子收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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