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好了,回去就求婚,如果兰卿拒绝,他也不是没有挽留他的借口。辛巴还埋在别墅里,他妈妈的骨灰还在这儿,他会这么绝情吗?
回到别院,雨还在下。兰卿懒洋洋地蜷在沙发上,雁放把礼裙放在他面前,看他红色的指尖拂过烈火般的红裙。
雁放在这一刻突然慌乱起来,他还举着伞站在那儿,雨滴从伞面上滑落,滴答滴答,他慌不择路地问:“想吃什么?我今天回来的早,做饭给你吃。”
兰卿垂着眸,声音很轻,“有些想念老李烧烤的味道。”
雁放说:“好。我开车去买。”
兰卿挽着礼裙站起来,他很少有这样不自然的时刻,像躲避、又像一种告别。
“等等……我穿给你看。”
雁放杵在那儿,半晌才艰涩地应出一声:“好。”
他知道,他抓不住兰卿了。
兰卿就站在他面前试穿,层层叠叠的裙摆抖开,烈火烧将上来,比模特还要合身。
那是雁放最爱的红色,这是雁放最爱的人。
心跳空了一拍,那种如坠高空的失重感借这空隙冲垮了他。他的手从门锁上收回来,骨子里恶劣的基因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他做不到……他做不到!
别院的大门在身后敞开着,雁放举起那把沉重的伞,内心像雨一样哀鸣起来。空气中飘来一缕清淡的花香,他停驻在花园,干枯了整个冬天的枝头在雨中结出了新芽。
又是一年栀子花开。
【作者有话说】
明晚大结局~
第95章
距离宁远从别院把兰卿接走,已经将近一个小时。
雁放坐在靳翎的车上,悍马体型显眼,但车牌是陌生的,在高速上跟着走,宁远也不会防备。
他实在没有人可以求助,集团的人信不过,只能电话打给了老靳。靳翎开着车,看他坐在副驾上懒散地把玩那把枪,稀奇道:“你小子真是去告别的?”
“真的。”这把枪里只有一颗麻醉弹,不然靳翎也不可能拿给他。雁放顿了顿,又补充道:“未婚夫穿着婚纱跑了,我来送送他。”
他说着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丝绒的戒指盒,三百万的钻戒晃了老靳的眼。
“你们年轻人可真是……”靳翎按开车窗咬了只烟,又给雁放让,他没接。
出了北京城雨渐渐停了,傍晚的天色灰蒙蒙的阴沉。越靠进新港,越能感受到多日未见的太阳的余晖。两个多小时后,宁远的车停在新港。
靳翎熄了火,勾着头往外一看,嚯,还真是穿着婚纱“逃跑”的,快赶上跟这夕阳一样显眼。
不远处的空地上,兰卿被一群便衣包围着,他们很快把他和宁远送上一艘快艇,在阵阵海风中往更深的海域驶去。
雁放等了一会,“走吧老靳,你会开船吗?”
“小意思。”靳翎掐了烟,从驾驶位跳下来,勾着他的肩膀边走边唠叨:“回头多跟我学学,你现在这身价,光是训练营教的那些可不管用啊。”
“那我干脆雇你当保镖得了,还用得着自学啊。”雁放把枪插进后腰,特没分寸地回搭着老靳,“还有师母,你俩异国恋不辛苦吗?你把他叫回来,我这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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