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感情是真实的,如同我们曾经的感情也是真实的。为什么非要去假设以后,我只知道明天、后天、下一周我也会和他在一起,也依旧会喜欢他。”
“我有时候会讨厌你的体面和诚实。”康序然哽咽了,眼眶闪烁,他迅速地偏头,使劲睁着眼。
谭兹文回来了,他不知躲在哪里抽了许多支烟,作为朋友,他也没有资格评判两人的感情,外人怎么会懂得呢。
晏山看了手机一眼,说:“隋辛驰要来接我。”
谭兹文推他:“不是吧,有点过分了。”
晏山说:“跟前任吃饭不需要跟现任报备吗?他说他会来接我,如果拒绝是不是就显得心里有鬼。我的心里很敞亮,康序然,你的心里也是敞亮的,所以你才能叫我来吃饭,你放下了你也接受了。”
康序然没有说话,只是笑,那笑还是有怅然,可能多了释怀,晏山看不清,这只有康序然自己才清楚。他说晏山啊,我感觉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了解我的人,也没有心思再花五年时间让别人了解我。晏山也笑,不回答他,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晏山透过玻璃窗,看见街对面站着的隋辛驰,在一棵茂盛的树下站着,他也看晏山,不看其他任何人,经过他身边的人都被拉扯成一长段的色彩,是不成型的衣服裤子鞋子,而只有他,是晏山眼中完整的人。晏山对他笑,敞开整洁白净的牙齿,耸动柔软的脸颊,他没有要走近,他就在那树下等着他,晏山在这里坐多久,他会等他多久,像现在对过去的一种凝视,现在等着你对过去说再见,等着你投身他的怀抱,抱着你牢牢地抱紧你。
来之前,晏山说隋辛驰,康序然约我吃饭,你说我去不去?隋辛驰说我不想让你去,可是我又不想成为一个小气的人,我给你信任和选择的权利,但我必须去接你,让他看见我,看见你们过去的爱情消亡而你已迎来了另一段感情。晏山第一次知道,隋辛驰吃醋的样子。
他真正和康序然作了告别,这告别是完整的正式的,他也坦然接受了对康序然离开的不舍,这不舍也正是告别的程序,是最自然的情感。他当然会怀念康序然,怀念他们在一起快乐的日子。
康序然说得很对,或许在某一天隋辛驰也会变得不再适合他,但那又如何,未来的一万种可能中的某一种可能,怎能阻止晏山此刻站起来,奔向隋辛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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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也是成了甜文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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