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辛驰说:“说她们疯,就疯给他们看呗,不然好像还白挨骂了。”
“别笑了!操!”王家女婿气急败坏,发狠地跺了跺脚。
童米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胸部以下的位置向里陷到一定程度,脚尖微微抬起来,全身的力放在脚后跟上,鼻孔扩大,嘴唇一缩一张,再掐准时机将脑袋朝前送,下巴奋力向上提,转眼间,王家女婿的脸上就沾上了她的口水。
“滚你爹的蛋!臭傻屌!你个没种的玩意,还有你、你、你、你!回去都烂屁眼!欺负死人算什么东西啊,我妹妹的冤魂不会放过你们,她半夜一定来索你们的命。”她挨个地指王家每一个人,王家女婿气不过,打开童米兰的手,骂她死贱人。
这骂人的话倒也真有点震慑住他们,他们封建迷信,那就更怕,摸摸脊梁,想要鸡皮疙瘩下去,可能也等不到她妹妹索命,眼前这疯子就先能要了他们的命。
程满满立刻挥舞着双手,卷起袖子,大喊:“骂谁呢骂谁呢!都给我退后一点啊,不准动手!”
童米兰瞪了程满满一眼,让他退到一边去,程满满抖了抖,嘴里嘀咕两句,退到隋辛驰后面了,但他看着隋辛驰和晏山像两个保镖似的杵在童米兰身后,又很是不服,再次站出来,挺直腰杆,顶出胸脯,随时准备出拳。
晏山小声对程满满说:“你让童米兰自己解决,别冲动行不行,不是什么都要靠拳头解决问题。”
程满满说:“你看他们像是要讲道理的人吗?童米兰说她姐之前报过警,没用。”
封建迷信构不成犯罪,况且撬了死人的墓又不是拐走了活人,警察管不着,派出所派了两个民警来批评教育,教导社会主义价值观,没用,王家人表面说好的警察同志,一定不再迷信了。转头还是让鬼媒人来操办婚事,当初还筹谋入洞房,两副棺材要齐刷刷摆上床,想想就令人胆寒。
晏山不再怕鬼了,来这以后他发现人比鬼可怕得多,要真有因果报应,恶鬼缠人,为何童蕙兰的亡魂不出来报复王家,没惹出点灵异的事件表达她的抗议?究其原因,是因为就算有鬼,也不见得恶,至少还比不过人的恶。让一个死人去强奸另一个死人,那是活人脑袋想出来的。
至少程满满这点没说错,他混迹江湖,最看得出哪类人只愿动手,而动不来嘴皮。
即使童米兰把两万块钱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还给王家人,他们也只是看了两眼,此时钱比不上尊严,被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侮辱,一定是要讨回面子的。
为首的王家女婿要动手,手掌挥了出来,要揪住童米兰的衣领,童惠珍当然看不过,喊了一声“干什么”,两排牙痛快地咬在王家女婿手背上,她牙齿好像都要被这肉给磕掉了,可见多么用力,使出了她生小瑶时的气力。这人的皮肤咸臭,比腊肉的气味还熏,她强忍着恶心咬,指甲乱挠,眼睛看不清,管她挠到谁的眼睛或者鼻子,都去死好了,你去陪你们那个强奸犯家人。
一时所有人都躁动起来,王家人致力于拉开童惠珍,童米兰给她姐姐加油打气,晏山他们要拦住王家人,童老汉夫妻二人急得抓耳挠腮,一个都劝不住,都成了发怒的牛,王老汉干脆坐到地上,两只手轮换着捶地,说他命苦啊,唯一的儿子死了,光棍一个连媳妇都没娶,老王家要绝后啦,他对不起列祖列宗。边嚎边抹着不存在的眼泪。程满满瞧着烦,特别想踹这老头两脚,被隋辛驰劝住了。
晏山用力推开王家某个扯童惠珍头发的人,那人跌坐在地上,后脑勺撞了墙,痛得眼睛闭起来叫唤,睁开眼瞧见晏山,跳起来就朝着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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