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你像看守犯人一样看着我,我怎么吃嘛……”光越说越小声,心虚地撇开了眼睛。
塔矢亮胸口上下起伏了好一会儿,才黑着一张脸,起身去打电话订出租车了。进藤光无精打采地拨着碗里的饭,小声嘟囔:“塔矢那个笨蛋……”
明子噗地笑出了声,继而在她耳边轻声温言:“对不起呀,小光。不过,别生那孩子的气了。小亮他只是很担心你的身体。”
“我知道的,明子阿姨。”进藤光垂着脑袋,语气里褪去了先前的恼意,这才显出柔和的低落来,“可是……我也只是想要陪他过个生日而已啊。”
明子摸了摸她的头发,微笑起来:“如果身体不好的话,即使不来也没关系的。你的身体比较重要呀。”
进藤光却摇摇头,认认真真道:“我答应过塔矢,会陪他过每一个生日的。”
她答应过的。这是他们之间的承诺,而前世今生所有他对塔矢亮许下的诺言,他从不打破。
对于彼此来说,他们就是这么重要的存在。
纸门之后,少年握着便携电话的手微微收紧,胸膛在无声中上下起伏,静静站了许久,才悄然从饭厅外走开了。
纸门之内,塔矢名人收回望向门外的目光,放下碗筷,淡淡道:“可是生日可以有很多次,生命却只有一条。”
“塔矢老师……”没有料到这位长辈会忽然发言,光陡然怔住。
塔矢行洋道:“光,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经意识到,不过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无论是对于亮、还是对于日本棋坛,都会是不小的损失。”男人幽深而郑重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但那样罕见的、直白的称赞,使得那一刹那之间,仿佛有沉甸甸的重量就这样落在光的肩膀。塔矢名人望着她,神色里有着罕见的、面对小辈时的语重心长。“而我,无论是作为一名棋士、作为SAI的对手、还是作为亮的父亲,都不愿意看见这一天。”
这难得的教导,令进藤光一瞬间觉得自己变得很小。小得像是一个只有三岁的孩童,面对着山高海阔,沧海桑田。只有在这一刻,她才忽然意识到,或许自己从未真正成熟。
“……是。”她低下头,乖顺真挚,不再抗拒。
于是塔矢名人点头,看着她的眼睛:“那么,好好回去休息吧,暂时什么都不要多想。”
出租车来的时候,塔矢亮送她到了门口。
夜已经很深了,再度飘起了白色的细雪,在灯下照出伶仃的影。二人走到木门外,临近分别的时候,塔矢亮才在沉默许久后艰难地开口了:“我……”
他想说对不起,却又有些说不出口。明知是自己对光太凶了,但心底里那排山倒海的担心却也是真的。比起抱歉,他更自责的却是自己的不假思索,话不过脑。
不应该对她那么粗暴的,不该说那些话的。明明进藤是为了自己才特意扛着病都要过来为他庆生的啊,而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他越想越是后悔懊恼,思路一个劲的往偏执的方向去,眉头也因之而蹙了起来。进藤光却忽然凑近了,伸出手来抚上他的眉心:“我说你啊,塔矢,总是操心那么多的话,很容易变老的。”
视野中对上那双忽然变大的清澈眼眸,亮猝不及防地吃了一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耳尖却已经红了。
进藤光笑了起来,是那种会心的、宛若雪花般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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