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耳听着高永夏说出那番对秀策的言论之时,进藤光的心脏也是如此剧烈地跳动着。
不可原谅。
即使知道高永夏只是嘴毒,只是好胜,实际上大概并无恶意——但她还是完全没法忍受这样的话。
你又了解塔矢什么?你又知道我们的什么?凭什么这么说他?凭什么这么说我们?!
塔矢亮此时就是她最敏感的心尖,一触即燃,谁点谁炸。
“别开玩笑了,高永夏,你连我一个路人都赢不了,凭什么去评判塔矢亮?”未经思考,包含着怒火与不甘的话语已经脱口而出。
“哈……?”高永夏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甚至笑出了声,“喂,你是认真的吗?”
并不是故意轻敌,也不是故意嘲讽,只是如果他连一个不是职业、不是院生的业余小姑娘都下不赢,那他高永夏也别混了。
可是对面的少女却望着他,怒极反笑。
“没有下过的话,是不知道的吧。”进藤光的眼眸有如熔融的宝石,战意沸腾,“还是说……你你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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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您一起复盘真的学到了好多,”电梯之中,塔矢亮手臂上挎着西装,向身边的前辈谦虚地一笑,“谢谢您,徐彰元老师。”
徐彰元只是和气地摇了摇头:“哪里,大家一起切磋讨论,才能更有收获不是吗。”
这位韩国的顶尖棋手兼塔矢行洋的多年老友已经年过四十,比起他在棋界的盛名,他的容貌显得十分平易近人,日语也说得非常流畅。或许正式因为这个缘故,他才会被任命为交流团的团长,来到日本棋院的。
旁边的棋院行政坂卷笑道:“徐老师真的是太客气了。塔矢君虽然很优秀,不过进入棋坛还不就,后生晚辈们还有很多需要向前辈们学习的呢。”
“正是如此。”塔矢亮颔首。
“话不能这么说。棋士的道路,是不分男女老幼的,我也从亮君这里,得到了很多感触。”徐彰元却摇了摇头,和蔼地向塔矢亮微笑起来,“亮君,我当年第一次在行洋家里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只有那么一丁点大;现如今,却也已经成为了职业选手的一员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
电梯中的其他二人闻言都笑了起来。塔矢亮甚至有一些不好意思:“那个时候……我应该只有三岁?还是后来父亲告诉我,我才知道自己小时候就见过徐老师的。”
“哈哈,你不记得是自然的,毕竟真的是太早了啊!”徐彰元笑道,“不过看着你长得那么大,还真是感慨万千。亮君棋下得好,人又那么稳重,不像我那个弟子,太任性了。行洋还真是令人羡慕。”
“您说高君吗?”
“永夏啊,”提起自己的得意门生,徐彰元的口气半是抱怨,半是炫耀,“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意气用事,容易给自己惹事。要是他有亮君一半的稳重,我就要烧高香了!”
塔矢亮摇头道:“哪里!高君非常优秀的,早就在报纸上看过他的棋谱,这次也很期待能够和他交手……”
“是啊,难得有机会,让你们两个下一局应该会是很好的切磋。”徐彰元道,“永夏之前跟我说,他想去院生教室随便逛逛,这会儿应该也在那边……哦,四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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