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发继续差使自己听话的翻译小子们给自己端茶递水。
她没有改名换姓,没必要。一方面她确实不像她的同龄那样有才华有抱负,需要改头换面体验崭新的生活,另一方面,没有灵力她就那半颗心脏,翘辫子也就分分钟的事。
她说她怎么活着这么费劲,每天睡不完的觉,原来那是心脏负荷不动休克了。她忘了是哪一页的日记简练地记到小时候她被送到火家给了火斥半颗心,因为火斥他妈发癫拿刀扎他胸口。
也是他命大,这都没死,也是,火家香火还需要他们继续散。可能是傻人有傻福吧,都被睁着眼睛扎出窟窿眼了还心心念念着解救他妈的轮回命数。
她就说木家重女轻男的传承怎么就断在了她头上,原来是小时候就重用过她了。难怪放任木甫照顾她,却不肯自己亲近她,或许也有愧疚中混杂的爱吧。
真地狱,难怪她和火斥一见如故,感情她除了恋母还有点水仙。
木发这样的边缘角色,就算是火神树爆裂的推手之一,也是无缘看到这种她愿称之为终极舔狗的一幕。
火神树逸散前去见了金善。
它疑惑这个救了它而得机缘的小女孩为什么一次次地想要推翻它。
之所以有这种终极舔狗,除了金善长得好看自带高岭之花,圣光普照,还在于她确实够圣母。
她对火神树说,救它不图回报,如果再选一次她还会救,但会说明她不图回报。
火神树以为的回报是让她轻松地坐享其成,有最好的物质条件,还体贴地给了最全面的宠爱填补精神空虚。
哪成想,人本身就努力又有志气,回报使错了劲,活生生把顽强的高岭之花改造成囚笼里的欲女。
要是木发听到了,肯定直接戳穿它虚伪的遗言,分明是它自己淫邪恶趣味地想玩弄恩人。
花园里,木发照着太阳大大咧咧地摇着蒲扇,越来越慢,有一张信纸飞出窗外,吹在了她的胸口,蒲扇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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