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绥绥不知道自己丢了几回,才被羽幸生放过。
只知晓胯下被褥都被自己浸透了,宫女进来替换时,她羞得躲在被子里,根本没眼看。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可以睡觉。可夏绥绥躺下没多久,羽幸生的手又不安份地溜了过来,将她离得远的一只手抓过去,搭在自己胸口。又搬起夏绥绥的腿,放在他的身上。
“就这样吧。”
然后他就真的睡了过去,不再多语。
留她在黑暗中保持着扭曲的姿势,身体逐渐僵硬。
夏绥绥:!!!羽幸生你个龟儿子!
翌日晨起,夏绥绥全身哪儿哪儿都疼。
好不容易挣扎着摸下了床,刚穿上鞋,寝殿门就打开了。
一看见奂颜的脸,夏绥绥就觉得晦气,正欲发作,然而阮儿总是冲在最前头。
她见奂颜身后带着乌泱泱一群宫人:“娘子还未洗漱更衣,你们难道都要来伺候?!”
奂颜却是喜上眉梢,带着一帮人就跪了下来:
“恭喜娘子,荣升妃位!”
“你说什么?”夏绥绥有点懵。
“圣上方才下旨,晓谕全宫,封娘子为姝妃!”
夏绥绥脑袋如被钟撞,嗡嗡作响。
阮儿见她身子晃荡,赶紧扶住:“娘子,是好事呀。”
夏绥绥愣怔怔地往向她的脸,片刻后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当天满宫便传遍了,说夏美人被封妃,狂喜伤身,以至晕眩。
呵,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人眼里,都觉得夏绥绥身受独宠,又怀有皇嗣,封妃顺理成章。
只有她自个儿知道,羽幸生无非是要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让其成为整个后宫眼红妒恨的对象,以至在这皇宫中孤立无援,成为别人急于拔去的眼中钉。
其他嫔妃背后的权臣世家,恐怕也对她背后的夏氏充满了忌惮。
真真一石二鸟。
羽幸生还挑了个良辰吉日,要合宫宴庆夏绥绥封妃之喜,生怕不够替她招恨的。
傍晚时分传晚膳,夏绥绥见菜式似是出自御膳房,稍稍安了点心。
执筷正要开吃,奂颜忽的从身后变出纸墨:“今日圣上亦为娘子烹制了一道小菜,藏于满桌佳肴中。他想让娘子猜猜是哪一道,然后在纸上写下,看猜中了没。”
!若要她提笔写什么字,应当是“丧尽天良”!!!
吃了不过两道菜,羽幸生的大作就显了形。一道简简单单的茄汁烧蛋,不知是浓缩了多少只番茄的精华,一入口酸味儿直冲天灵盖,酸得夏绥绥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发自内心地纳闷——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晚上沐浴时,夏绥绥让阮儿去寻些玫瑰甜酒,结果等到水都有些温了,阮儿还未回来。
她正犹豫是否要自己爬出浴盆,忽然听得外面一声钝响。
还未来得及问,羽幸生就一撩垂帘踏了进来。
夏绥绥第一反应是想要捂胸,但转念一想,身上哪儿没被他看过?就是那最隐秘之处,都遭他捣鼓了多少遍?
于是乎撤开了手,索性大剌剌地让他看。
他似乎看穿了夏绥绥的一系列心理活动,嘴角撇出一瞬笑意,抱住手倚在那门栏上,一双长眼悠悠地看过来。
……她亦是毫不退缩地看着他。
就这样两人上上下下将对方视奸了无数遍,他终于收回目光,翩然踱步到她身后,拿过一旁放着的篦子,慢悠悠地替她梳头:“朕封你为姝妃,你还未曾谢恩。”
“谢圣上隆恩。”嗓子里干巴巴地挤出这句话。
“你可喜欢?”他又接着问。
夏绥绥倒真有好奇:“圣上厚爱,妾身自然欢喜。只是,为何取‘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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