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
“……你问我们感觉怎么样……这发生了什么?”
“别装傻。”站在扎比尼身边的中年教士淡淡地开口, “舍弗阁下和兰斯一起闯入的主教堂,你们是他?俩的小队成员, 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着?教士的质问,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才?逐渐冒了出来,“……哦哦,好像的确是这样的,但是我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呀……兰斯和舍弗大?人根本?没带我们进去。”
扎比尼蹲下来,目视着?达里?尔的眼睛:“你们虽然没跟着?进去,但是兰斯是个很诚实的人。他?想做什么,也不会藏着?不说。其实就算你不说,结果已经出来了。”
结果?
达里?尔的脑袋还是晕晕的,不知为什么他?还是残留着?自己是个光秃秃的怪物的印象,不过他?还是勉强抓住了最后的一点神智,逐渐意识到扎比尼在说什么。他?猛地转头看向那澄澈的巨湖,嘴巴苦涩起来。
“……这不会是灾变之主的主教区吧?”
“曾经。”
有人回答了达里?尔的话,但不是扎比尼。
不过这个时候,达里?尔已经没有精力去在乎这个,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比他?原本?刚醒来的时候还要惨淡。然后,他?慢慢地说:“兰斯说,必须得阻止暴雨继续下去,可是这场暴雨的成因,是因为灾变之主太?强大?,所以污染与神力互相?抗衡的结果……何不让祂彻底堕落呢?”
“荒唐”“亵渎”这样的暴喝几?乎是不分先后,斥责的语气里?充斥着?无?法遏制的愤怒。
但是扎比尼挡在红蔷薇小队的面前,冷静地面对那些愤怒的教士。
“这的确是无?比亵渎的想法,但是,暴雨不是停歇了吗?”
许是他?的身份,许是他?的地位,当扎比尼表露出要庇护红蔷薇小队的态度时,那些灾变之主的教士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扣留着?他?们不让离开。
好几?天后,小队成员终于不晕乎乎的时候,他?们也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兰斯真的成功了。
不管他?和舍弗大?人到底做了什么,可是最终呈现在他?们面前的结果是如此清晰——灾变之主彻底堕落,沉默丧钟的主教区都彻底封闭,无?数信徒发生突变。
暴雨停歇。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些因为神明堕|落而?同样发生异变的信徒还残留着?神智,就算发生了非人的变化,也不想那些癫狂的邪|教徒一般毫无?理智。
但越是如此,各大?教会就越是想找到兰斯和塞拉斯。
他?们的所作所为太?过惊骇,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他?们当真……弑神了吗?
在听到这个猜测的时候,达里?尔瞪大?了眼,然后拼命摇头,声音嘶嘶地看着?眼前审问的教士:“那不是真的。”
“什么不是真的?”
这冰冷,安静的审问室内,除了达里?尔外,还有几?个陌生的教士。他?们对达里?尔的态度并不冷漠,却还是带着?审讯的姿态。
达里?尔清楚这不能怪他?们。
如果换做是自己,达里?尔并不清楚自己的态度还能不能保持这么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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