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在两家人眼中,萧呈渊和谢宁似乎断了联系。但只有他们知道,灵华庙是二人的秘密基地,大榕树上每年都会多一块姻缘牌,上面写着两人的名字。
萧呈渊决定要在谢宁十八岁时将他娶回家,他下了狠心,不断积累战功,分府独立,只要自身强大起来,即便父母也不能插手他的婚事。
顺兴二十四年,谢宁十八,萧呈渊禀告了父母,他知道父母肯定不同意,提前做足了准备,连劝说的话跟条件都准备好了。
然而造化弄人,南月国来犯,越州大乱,萧呈渊连夜进宫领了旨意。
临走前,他跟谢宁说等我,“等我回来娶你。”
谢宁说:“好。”
一年后,萧呈渊身负重伤回来了,谢宁万分担忧,日日难安,可安国公府拒绝任何人探望。
谢宁知道,主要是拒绝他。没关系,他可以等,却不曾想,这一等就是数年。
萧呈渊伤好后并没有联系他,安国公府来人,委婉表示两人相差太多实非良配,说萧呈渊已经回头了,一场年少无知荒唐事,也请谢宁放下,不要再纠缠。
谢宁不信,这绝对不可能,除非萧呈渊亲口承认。
但他见不到萧呈渊,他的阿渊像是专门躲着他一般,谢宁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
无论是安国公府,亦或是萧呈渊自己的侯府,都严丝合缝,一点消息都递不进去。
没等谢宁想出办法,萧呈渊就回了越州,一年后,越州大胜,萧呈渊班师回朝,谢宁上门,再一次吃了闭门羹。
没几日,消息传来,萧呈渊被调到嘉峪关,一去又两年。
这几年间,谢宁写了无数封信,都石沉大海,期间萧呈渊也回京了几次,每回都停不久,两人擦肩而过数次,谢宁眼睁睁看着那人走过,没给他一个眼神,而他也无法靠近。
谢宁心中有了些许猜测,可他想不通。
外祖母回京,替谢宁求了姻缘,赐婚圣旨送至嘉峪关,命萧呈渊回来成婚,本该开心的,谢宁却不知为何,心底越发不安。
萧呈渊回京的消息传来,这次没人再阻挡,当年一别,谁能想到再相聚竟是五年后。
五年了,终于等到这天,谢宁要亲口问问为什么,他站在城门口,萧呈渊驾马而来,谢宁一眼就认了出来。
旁边跟着一个马车,车帘被掀起,出来一名小哥儿,萧呈渊扶着那哥儿下了马车,两人从谢宁面前走过。
谢宁踉跄一步,“公子!”长乐及时扶住了他,只是怔愣一瞬,再回头那两人已湮没人群中。
“回府吧。”谢宁无所谓的笑了笑,五年都等了,不差最后几个月。
新婚之夜,他终于知道萧呈渊失了忆,这也验证了他的猜测之一。谢宁笑了,多年积压在心中的郁结消散,他释怀了。
“原来你失忆了,那我原谅你了。”
萧呈渊说:“莫名其妙。”
“可是你失忆了,那我该怎么办?”
萧呈渊说:“你有病吧。”
萧呈渊不但失忆了,还喜欢上了别人,听他说是个单纯又可爱的小哥儿,正和当年的谢宁一样。
也不一样,毕竟当年萧呈渊眼中的小兔子谢宁是伪装的,五年过去,他已经装不出了,该怎么办呢?
没人比他更清楚要如何拿捏萧呈渊,谢宁撕开了伪装,他轻声说着,“我身子不好,你不要气我。”
萧呈渊嗤笑,“关我什么事?”
谢宁勾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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